“我想不必吧。”她收回了幸免于难的手,低声说,“因为我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上,若不逼急我,我也不会做出无礼的事情来。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又是何必。”
“听起来真有道理,可惜事实却非如此,因为朕看这冷宫,似乎平定不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凌妃在哪里,但是我想一个疯子走了以后,想必是会非常平静的,皇上大可不必担心了。”
你不怕死? 2
“虽然我不知道凌妃在哪里,但是我想一个疯子走了以后,想必是会非常平静的,皇上大可不必担心了。”
“只是一个凌妃么?”段天翎冷笑着,轻声道,“朕看不止于此,这里大有文章。”
白棠心里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应当发现不了什么才对。
“不过是冷宫,没有人来的地方,有什么文章。”她瞟了一眼段天翎,弄不清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四处扫了一眼,目光重新落在白棠身上,“凌妃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得很。为什么你都没事,她却没几天就疯了。”
白棠的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段天翎继续道:“还有,为什么凌妃会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蛤蟆吸血?为什么她和那只蛤蟆突然间不见了?你虽没有告诉朕,但你的宫女云嘉说你见过一只猫,宫里怎么可能有猫?”
“那只猫我只见过一次,它跑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至少还是出现了。这么多的怪事,你还在一脸镇定地告诉我,这是没人来的冷宫,什么事都没有吗?”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仿佛一柄出鞘的刀,锋利的刀刃上还反射着晃眼的冷光。
白棠不是被几句话就能说得失了方寸的人。
她在过去的生活里,都与普通女孩没有区别,一样的读书,交朋友,出去玩。在对外的社交里,她必须隐瞒自己的小秘密。
但由于她天生的灵媒体质,不可避免会发生一些怪事,于是不止一次的要面对那些突然发出的质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且装作若无其事。
白棠轻声笑了笑,“不止呢,就算你将白家满门抄斩,我站在那里说行刑的时候,也是如此镇定。真要说镇定的话,这才是最奇怪的吧。”
“那么,是什么缘故让你如此呢?”他极感兴趣道。
你不怕死? 3
“还是要多谢你,让我突然之间明白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不止自己,还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能力能控制的。有时候就是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人总有一死,至多也不过一死。如果我的情绪不能给结果带来改变,那我为什么还要做无意义的事情?”
段天翎眸光一转,“这么说,你不怕死?”
白棠淡淡冷笑,“死?我想任何人都怕死。但是怕这个情绪,对是否真的死这个结果,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不是怕一怕,就能够不死的。”
“这话听着新鲜,但能真正做到如此的,这个世上只怕没几个人。白棠,你认为自己是其中之一吗?”
他有几分惊讶于,她口中所说出的这些话,那并不是他所认识的白棠会说出来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也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白棠之于他,也差不多如此。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比其他女人稍稍有一点不一样,也因此他不急于杀她。
“大概不是。不过我到底怕不怕死,你杀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句话只是一个赌,赌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会杀她。
白棠能看出他眼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兴趣,那种孜孜不倦的探究,想一看究竟。
“一个月之后有一个人要来京城,朕想让你见见他,也许能看出你的毒是否已解。”
段天翎突然转变的话让白棠有点措手不及。
“不必吧,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一般这么请回来的,都是比宫里御医高得多的高人,一定能看出来她的毒已经解清了。
当然也一定看得出来……这个毒不是白棠自己将疤弄下来就能解的,一定是有人帮自己解的毒。
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见……
“朕认为有必要。”段天翎淡淡瞟向她,强调了一句。
为什么不杀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