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丛叹了口气,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别怕,姐姐帮你把他赶跑了。”
冯可小小松了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哇,安丛,你太厉害了!”
安丛苦笑,有啥厉害的,是你太傻了,冯可小傻子。
安丛在她对面坐下,拿起菜单点了一个芒果千层,一勺一勺吃完。
冯可还在叽叽喳喳说着寒假发生的一些趣事。
安丛心不在焉听着,嘴上很敷衍地说着:“这样啊。”“后来呢?”
十分敷衍。
冯可说得很开心,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劲。
安丛眼睛一直盯着冯可看。
冯可今天意外穿了一件黑色蕾丝边的小裙子,半透明的料子,有些轻熟感,半遮半掩的,配上这幅白净乖巧的面容……
安丛莫名的有些烦躁。
她就是想看冯可这幅单纯矜持的样子绷不住的时候。
看她恼羞成怒,甚至是眼含泪光的样子。
越是这么乖越是让人忍不住。
可有些人偏偏撩人而不自知,还一脸依赖地看着她。
安丛自觉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始终对冯可下不去手。
于是她很烦躁。
像个炸毛跳脚的猫。
安丛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美妙,晚上去了常去的那件酒吧。
她一个人来的,没要包厢,坐在吧台。
安丛经常来这间酒吧,跟调酒师也混熟了。
调酒师小白是个gay,长得一副妖娆娇媚的模样,却是个攻。
爱好就是利用自己的样貌把人给骗回去,然后吃干抹净。
原本在上面的,一朝被一个长得比自己还漂亮的人压,正常人都会反抗。
被小白拖回家的那些自然也是,小白把他们的反抗看做是一种情趣,还乐在其中。
安丛骂他变态,小白挑挑眉,然后给她调了一杯深海炸弹。
呛得安丛再也不敢说话。
两人的学校就在隔壁,公交车一站的距离,两个人经常约出来玩。
安丛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只要有时间,她就各种创造条件赖在冯可身上。
站着的时候,安丛喜欢从后面压住冯可,修长的手臂搭在她肩上,下巴微抬,刚好够着她的脑袋,然后闭上眼,随着冯可步子慢慢挪动,脑子放空,巴适得很。
两人的身高异常合拍,冯可一开始不习惯,说重。
安丛嘴里说下次不了,但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冯可有心反抗但奈何安丛脸皮太厚,死乞白赖屡教不改,次数多了,冯可也就认命。
安丛经常偷偷摸进冯可学校,将沉迷于学习的冯可拽出来。
各种骚操作,借口大多是:“没钱了要开工啦,带你压场子。”
或者是:“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需要出去透透气。”
还有:“失恋了,老娘今天要大醉一场。”
有一次甚至打着给冯可介绍对象的幌子让冯可跟她去吃撸串。
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把这心思放在学习上,安丛现在可能就是个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