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单别墅,傅瑞阳毫无风度的摁着门铃,似乎嫌这样太慢,又急促的拍打着门,出沉闷的“乓、乓”声。
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筱米,你消失一晚上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
门一打开,露出何如惊讶的脸:“长,你怎么……”
傅瑞阳猛推开门,径自走进去,卧室、厨房、卫生间、楼上,全没有她的身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傅瑞阳拍拍手,想要唤那只新加坡猫出来,那只跟他一样名字的猫,没有反应,除了旁边两个呆滞的女人,那只猫,不见踪影。
哑着嗓子,声音出来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说不出的低沉:“猫呢?”
何如有些不知所措:“昨晚还在的,午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了。”
傅瑞阳站直了身子,面色越阴沉,大步的走出去,一支小小的手机捏在手里:“查,给我查,机场、火车站、车站,一个不要漏掉。”
车朝着军区大院驶去,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筱米,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1
傅瑞阳连着寻了唐筱米一个星期,他甚至冲到森广揪着杨初一的衣领,问他唐筱米的下落。杨初一只是冷漠的瞧着他,一声不吭。傅瑞阳便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机场里并没有查到登机记录,车站、火车站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西单别墅里的东西都在,她带走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甚至,他还找人监视了林洋,全都一无所获。
颓然的喝着酒,连味道都是苦涩的,手里把玩着那只银色的小起子,起子还在,那只只有他能打开的镯子还在她腕上,可是,镯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筱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举筱米,如果你费尽心思,只是要我放掉你。
筱米,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
那么,唐筱米,如你所愿。
还周斌在一旁看着傅瑞阳,连眼神都是迷茫的,明显是喝高了,可是,但凡有美女搭讪,他半眯着眼睛挥挥手,拒绝的很是彻底。换做从前,傅家大少哪里会这般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周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神有些嘲弄,这个词儿也会用在傅瑞阳的身上吗?早半年谁说这话,他得打落那人的牙齿,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是现在,它偏偏真实的生着。
一次见到唐筱米是在火锅店吧,当时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觉得多惊艳,太清纯了。不是他们找的那些假装清纯的大生,而是一股干净的感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一望见底,清澈的好似一汪泉水。现在想来,傅瑞阳应该那时候就上了心,他何曾见过傅瑞阳走神?那是一次。
傅家老爷子开始跟傅瑞阳提出要跟一个陌生女人订婚的时候,他是坚决反对的。周斌清楚记得,他们在夜店里,傅瑞阳搂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数落着老人家的不是,他还没玩够呢,自己也不是要多依仗家里,怎么就给他来这种老戏码?
只是这话不出三,傅瑞阳便改口了,用他的话说,就是默认了,白娶个老婆,对方家世又很好,对前途也好,这种事干嘛不做。当时他还疑惑,怎么变的这般快,现在想想,傅瑞阳这话是在小高校友会的二说的,当时,他已经知道对方就是唐筱米了吧?所以才会这般痛快的答应了。
杜水心一直傅瑞阳的一个例外,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得长久的女人,周斌本以为她对他或者是特殊的,他以为,唐筱米怎可抵得上杜水心在傅瑞阳心的位置。杜水心回来时,他避开唐筱米把傅瑞阳约了出来,他以为,看见杜水心,傅瑞阳会很开心,可是只是皱皱眉,像是见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斌,你以后别做这么无聊的事。”傅瑞阳皱着眉跟他说。
周斌苦笑,杜水心每次回来,都是他帮忙张罗,他们那些事,他知道的比谁都多,怎么这次就变成无聊的事了?他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一个人,唐筱米。
此时的唐筱米推着行李走出贡嘎机场,能出N市全仗着林伟波帮忙,这个时候,她只有找他,没有谁能想到,她会找他帮忙,这是她一早想好的,她知道,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定是走不了了。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2
早晨起来后,唐筱米怀着虔诚的心来到了拉萨老城的心,大昭寺。
大昭寺是拉萨最早的建筑,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具有无比神圣的地位。国一般寺庙大门均向南开,但大昭寺门却向西开。这里的主殿上方,修饰着特有的铜鸟,宝瓶,金鹿,法…轮,金碧辉煌。
看着寺门前,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旁若无人地向主殿跪拜磕长头。唐筱米仔细观察了他们磕长头的动作: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再移至面部,胸前,然后全身伏地,两手前伸,额头轻叩地面,呈体投地状,口不断念诵经,如此往复。这也许是世界上最为虔诚的祈祷方式了。
唐筱米转到旁边的转经道上了-八廓街,最初是环绕大昭寺转经的朝圣者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踩出来的,现在已成为西藏最大的小商品市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八廓街上,有转经的信徒,磕头的朝圣者,悠闲自在的游客,不同穿戴的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夹杂着拥在街上顺着一个方向流动。
举一个人行走,许多的陌生的脸孔擦身而过。亲切抑或是不亲切的脸庞,一个微笑。一个眼神。
瑞阳,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色拉寺是拉萨三大寺庙之一,唐筱米刚到这里的时候,乍看好象走进了一处村落,背依大山,房屋错落,密而不挤,杂而不乱。顺着小道绕行于院落间,四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接近正午的阳光照得土墙耀眼地白,而一走进墙边树下的阴影,又立刻凉风习习,温差明显。
还转进一间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