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抚额头,糟糕!发高烧了!许是最近身体透支的缘故,白天又在寒雪中受了冻,这会发点高烧,闹点小感冒倒也实属正常。
迷迷糊糊的姿妤也没做多想,撑着虚软无力的娇躯从床上爬起来,翻出自己随身带过来的感冒药以及退烧药,就着水就吞了下去,心里琢磨着明儿早上起来感觉该会好些的。清晨——
姿妤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就听得自己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姿妤!姿妤?醒来了吗?”门外,传来左助理的低唤声。
姿妤艰难的翻了翻身,强迫着自己撑开重重的眼帘,轻轻在被子里嗯了一声,却发现喉间干涩的厉害,连声音都有些娇软无力。
头,痛欲裂!仿佛随时快要爆开一般。
身体,无力的似被人抽空了灵魂,明明是想要起身来的,却怎么也使不出一分气力。
“左助理……”
姿妤虚弱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
左特申心底闪过一丝忧虑,敲门的手指变得更加急切起来,“姿妤,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虚弱?”
“好……好像是……”
姿妤的头,晕得像是天地在旋转一般。
她强撑着身子从被子里爬起来,浑浑噩噩的往门口走去,步子踉跄得让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好在扶了一旁的桌子。
门才一拉开,左特申看着眼前的姿妤吓了一大跳。
“天!姿妤,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脸颊通红,泛着异样的色泽,而她那一贯红润的唇瓣此时此刻却泛着一种骇人的乌色,而她的眼睛却肿得像是两粒枣核,无神得没有一分焦点。
“我……我好像感冒了……发高烧呢!”她的声音,无力得几乎让人闻不可闻。
左特申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吓了一跳,“天啊!好高的温度!”他一下子慌了手脚,“姿妤,你先去床上躺着,我现在马上去替你找医生!”
左特申扶着姿妤躺上了床,下一瞬,便飞奔出了她的房间去找村里的医生。
理智告诉他,这丫头的病并非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发发高烧,一个小感冒而已!他感觉……像是那场瘟疫!
高烧,头晕,无力,眼肿,她所有的症状都有,只除了呕吐。
结果,左特申才一踏出姿妤的房间,她便吐得唏哩哗啦,宛若整个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她吐尽了一般。
这种生病的感觉,极致的痛苦!这绝对比任何一次病痛,都来的磨人,也更挑战她的意志力!
其实,这会的姿妤,大概也猜到了,或许,自己只是倒霉的中了这场瘟疫……
很快,村里的医生就给确诊了。
“得立刻把病人送到隔离疫站去!”紧接着,已经有人给隔离站打电话了。
“这……”左特申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医生,这病能治好吧?进了隔离站我们还能去看看她吧?”
“这个我们暂时都不能回答你,你们都先离开这边!免得被病毒侵入,快!”医生秉着为众人生命着想的意念,轰他们离开。
姿妤躺在床上,头昏脑胀,感觉浑身像是水肿了一般,难受到了极点,身体也烫得让她热汗涔涔,而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早已没了任何知觉,她只听到了个模模糊糊的声音说要把她送进隔离站去。
左特申从旅店出来,才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全都是汗。
掏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拨了个国际电话出去,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同贺总知会一下的。
“贺……贺总。”他的声音,还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