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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学和你结婚呢。”我说,“不管她考上考不上,我就是要见她一面。”这时的母亲颇心疼,说,“你看洪义整天愁眉苦脸,思想不开展,不让他见一面就想死了。”父亲说,“别说人家玉红考上学,就是考不上学,人家爹娘也不会同意到西北来。我在老家时见过她那父母,人家说,”母亲赶忙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到,谁还欠谁个啥不成?”我此时的内心极其平淡,我已看惯了过眼云烟、人间冷暖。我说,“你们那点故事我都知道。我只想去看看她。再者,我想给爷奶烧张纸儿。”母亲马上说,“对了,你爷奶刚好也快百天了,你就让洪义回吧。不回就想死他了。”父亲终于无话可说,经我偶然提醒,便开始与母亲计算祖父祖母的百天忌日了。

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行囊,然后就要了钱上街买礼物。我要给玉红和她父母买很多礼物,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性格。我比较知礼和多情。我尤其还给玉红的父亲买了两瓶宁夏的好酒。下午便去买票,但明天的没有座儿了,只有后天的票有,于是便买了后天的票。回来又马不停蹄给玉红写信寄信。在邮局里又想到信太慢,为了让我的玉红早日从孤郁中解脱,又发了一封明日便回的电报。我做这些事情时,心意郁伤而从容,对我四周的世界不屑一顾。我回来的时候,又骑车拐到父亲的单位,看有无玉红的来信。果然就在信堆里又发现了一封。回来的时候,不在意,一只鞋又踏进了街边的雨水里,心里便升起一口怨气。回家看那信,信里说,“妹知道不该打扰哥的生活,可妹的相思无法改变。每日我都看着你坐过、摸过、看过的东西,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妹能理解你不来的理由,毕竟银川离家太遥远了。这难道就是我们命运的差错?我前思后想,可我始终无法忘记你对我的爱和我对你的思念。如果勉强让你过来,妹心也不忍;可不让你过来,妹又从未出过远门,无法找到哥的家。再说我们这次见不上面,妹到郑州上学之后,又何年何月才能再与哥相见?对了,忘告诉你了,我已接到录取通知,我考上了郑州工学院。九月开学。哥有什么想法,请给妹速来信,妹永远是哥从前的妹。”信里还有许多内容,还讲到她的父母,讲到寒假接她来银川等等,但是我知道了,我的妹仍一如既往地在盼着我、等着我,我是否一个月来过于软弱和彷徨?我丑陋自私的内心如何敢比她的心灵?她是我心中的玉红呵,我的美丽无瑕的一块红玉。她的忠贞和果敢胜过所有的珍宝。我庆幸我自己最后是坚定的,这一点让我减去许多羞愧。虽然信和电报也发在今日,是否也猜测我看到她考上学的信才决定回去,但天地可鉴我心。

我再次在一年之内经历了我的长途跋涉。仍从北京倒车,经京广线南下,在临近安阳时,我心算了时间,决定不到新乡终点,而改在安阳下车。这样提前一个半小时,能够让我赶上今天最后开往长垣的汽车。虽然安阳我从来没有去过,但我从容地把这一切做到了,我今年再有几个小时就可以见到我的玉红了。可她在不在家又成了我这几个小时最重要的疑问。在京广线的火车上时,看着紧临铁道线的一条公路上,始终有辆白色的小轿车在与火车赛跑,我心里头就觉得自己坐的车还是很快的。但两天一夜的路程,身心已极为疲惫,我就想玉红的娇媚,曾经带给我的滋味,可一切都是茫然不真切的。只记得阡陌里一个女子,在静待寻她的一位公子。其余都是树都是田野,都是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村庄。这种想象更加使我疲惫。现在已坐在离玉红不足五小时的车上,经历最后的颠簸。我心甘情愿,只要上天能送上我的新娘。

但车是辆破车,始终开不快。它还走了另一条我从未经历过的线路,让我感觉到路途更加漫长。我还必须在十点以前赶到终点,哪怕不在玉红家而是在二爷家过夜,我也不能在人家睡觉后再敲门呀。夜幕仍未迟迟地降下来,车窗外的原野是苍茫广阔的,土地平整,树木茂盛,但始终有一种千万年古老的味道。我有时就庆幸自己仍属于它的一分子。我甚至在车上,还闪出自己的句子,我说,“在世界,我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而感到骄傲;在中国,我为自己是个河南人而感到骄傲。”我这个人的后脑勺已经消磨掉了河南人的突起,我的双眼之角已经开始各有几条河南人的鱼尾纹。而汽车上的那些河南人,都操着豫东北特有的温馨口音,他们一出口就幽默连连,而那司机也不示弱,他和他的票员也是幽默连连。他们就在这种氛围中,就把想解决的问题交流过了,比如现在说的车太慢。其实我知道,河南人从八十岁的老太太都充满了人生的智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第二节

第二节

车上还有位妇女要和我交谈,但是我不和她讲乡音。我也不是故意标榜我是外地人。外边的夜色早已弥漫开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是何等的庞大,因为我的车我想它就像一个爬行中的甲虫。九点多车子临近县城,才看见满街的灯火。这灯火我并不熟悉,我的内心只感到冲动和紧张。我的心算已经丧失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去佘镇的车。长垣城果然已与我旧时的游历判若两样,它再也不是温馨的小街道,而是宽广的大街面,路旁的人烟并不稠密。春天来时我只是在火车上经过这里,现在于夜色中抵达,更让我觉得即熟悉又陌生。我在银川无法对人们介绍我的县城,因为它古老却从未出过有重大声誉的人物,如山西韩城之于司马迁,如山东郓城之于宋江。我只好对他们说,就是姚雪垠的《李自成》里那个红娘子的故乡。可我也同时明白,红娘子是个虚构的人物。然后我又说,对了,唐末农民起义领袖王仙芝也出生在长垣。可王仙芝远不如后来的黄巢有名。黄巢除了起义成功,还留下了两首诗替他继续传播着四海名声。有人说长垣是中国的厨师之乡,这我知道但不清楚。有人说长垣出过七个宰相,但绝不是有名之相。

一路上我正如此胡思乱想,那车就进了长垣城。人都*了,我背了我的行囊问司机,我说,“老师儿,你是不停到汽车站了?”他说,“老师儿,你要找哪个车?”我说,“去佘镇的。不知还有没?”他说,“那不是啊?”然后扭头从司机窗口叫停了那辆车,我跑下去才看清那是辆迎头开来的正要去佘镇的车。我忙又上了那辆车。这时看了一下表,心才彻底安定。我伏下身检查了一下那瓶酒,就不再理会任何夜色了。我又将安然地回到了我的故乡。我的玉红她在这个孤欢的夜色里是料不到的,她的那个闺怨过的哥,正悄然临近她的身旁。这一次我要将她深沉地插入,以聊解我负荷数月难捱的相思之苦。这个世界有芸芸众生,两个人的结遇真可谓千载难逢。那么为什么你还忘却于我或让我相负于你呢?

在佘镇街中心下车后,一两盏昏黄的街灯厮认着我,但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么?我又悄然窜入我的故乡,就像一个迅疾无声的事物。佘镇的夜色已充满无限凉意。我的步履轻快而有力。我就这样来到那个门前。我站定后回想起春天时这扇门的印象,但已回想不起来了。我轻轻地敲门,终于听见玉红的声音,她从东间走过来问,“谁呀?”我的心灵立刻定位了这个声音。我说,“我。”她可能有一秒的停顿,忽然“哎呀”了一声,急急地跑上来开门。于是在秋日日益浓重的夜色下,在一些微弱的灯光映照的婆娑的树影下,我的玉红穿着夏日的单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头脑为我终生定格了这个娇美的印象。我就把她的头揽进怀里了。她还是昔日的温馨,她的体香我又熟悉起来。而她因衣单传递给我的丰满和柔软,又让我铭刻住了她秋日的印象。她的父母都不在家,我们走到她的东间里去。我放下行囊,给她拿出各种礼物,又让她为我去倒洗脸的水。我这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岁月深厚的丈夫归来一样。她的屋里依旧清冷,但那是无我的时光,如今我已用我发射的博大的气息,将它即刻充满了。

玉红穿着夏日的单衣处在灯影里,像个艳丽的小妖。她裙下裸露的两截小腿,白润又粗短,她的丝质的粉红的外衣将胸口的*紧衬得格外饱满。她不敢多看我,她的眼里还有泪光。我微笑着把她坚定地搂在怀里了。我数月之后,再次体验到一个大姑娘赐我的芬芳。我抚摸她的脸庞,她的脖颈,她的乳房。她的脸颊又燃烧起来,那是昔日的火焰么?她的乳房硬挺着高翘起来,那是昔日的明月么?她的女阴湿润而柔软,那是昔日的泉眼么?这时候我想了想,终于脱去了她绵软的女鞋,把她轻放在她的床上,然后褪去了她的裙子,解开了她的衣裳。这是一座艳光四射的宝山,上面有我即将啜饮的泉眼,而我将覆盖它以森林、河流和鸟群。我还要覆它以我满怀的黄金、种子和兽群。我的昆虫已嗡嗡作响,我的花朵已弥漫芳香,我的藤蔓已为我挂满奇异的浆果,我的风在我四周徜徉。我就要啜饮那口泉眼了,它已沾染了那泉水的芬芳,可它为什么忽然又停在那里,使我的内心充满彷徨?我说,你还是留住那口圣洁的泉眼,因为我们来日方长。

玉红已经娇羞无比,震颤不已。我为她穿起了衣裳。我把她再次抱进怀里,开始与她诉说衷肠。我剥了糖衣噙在嘴里,然后喂她,她开启芳唇含进嘴里。我构想的浪漫都一一实现,但我仍不愿回到现实之间。我就甘愿这样沉醉,与我的红颜作伴,无怨无悔。稍晚玉红的父母回来了,我和玉红提过去礼物,他们收下了。玉红的父亲还连声夸赞西北的好酒。我在旁边察言观色,见他们也并不厌我,随提出留宿的请求。他们都马上同意,并给我安排在中间的房屋。我和玉红就过去收拾那间房子,她拿出了被褥,我说,怎么这么潮?她说,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没来就没有顾上晒。你睡过,这次上学我就带它。我拉过她的手,故意问她为什么?她说,“有你的气息呀。”我忽然伤感不已。那双玉手已不如冬时白亮,但还是那个妹的,手上的十个旋涡儿历历在目。

第三章 第三节

第三节

我把玉红推进她的闺房,我躺在床上圈住她的腰。这一刻我真想占有她,这样她就再也不会随时间的推移把我忘记。可我内心的那份高尚又始终在抑制我,它说,“只要相爱一场,又何必非要得到不可。”我让玉红把手伸进来,我要让她再次用这种触电般的感觉,记住她的恋情。她的眉眼低垂着不看我,我知道她的脸盘、她的周身又在发烧。她就这样轻轻地摸索着我,但我并不因此而感到快乐。我们都不说话,但我感到她抽出了我的游丝。最后我说,“妹,请放心,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最后她默默地出去了,我则昏昏沉沉睡将起来。

中午很快就过去了,玉红又过来把我拍醒。她说,“咱俩做饭吧,妈没回来。”我点了一下头,把手伸给她,让她把我拉起来。她就站在床沿拉,刚拉我坐起,我又像散架似地倒下了。如此三番,她烦了,我闭着眼说,“爱人,给我一口元气,我才能起来。”玉红说,“好,我给你一口唾沫。”她的小嘴伏过来,亲了我一口,我这才一跃而起。去厨房,玉红的爸正在忙,他可能是饿了。而且我还听玉红说过,这个颇似林某人的老头,生活起来很有规律,中午十二点以前必须得吃上饭。否则,否则会怎样,我也不清楚。我赶忙接过手,帮他做饭。玉红也打下手,剥葱剥蒜。这个当儿,我还想起外界说他多么*,似乎也不像,或许现在晚年的生活已使他规戒了自己?我还发现他和玉红的妈,平时并不住在一起,他住在自己中屋的书房里。我和玉红呢?我俩又不能住在一起。本来来时,曾想过弄盒避孕套带上,但还是我那丑陋的心灵制止了我。我的单纯而丑陋的心啊,你为什么就是与我作对?并让我的行为偏离自然的法则?

吃过午饭,同时我又把锅碗瓢盆收拾妥当,我那大娘仍没有回来。我和玉红小声商量,我说,“妹,让我把你拐走吧。”她打我,说,“你没正经。”我又说,“咱们去濮阳。那边有我好多同学,他们最小的官儿都做上了科长。”玉红说,“咱们明天走。”我就坐到小凳上,把玉红抱到我的腿上,把头埋在她的腹部。那里还一起一伏。她理着我的头发。这一刻我好累好疲惫,真想这般变成化石。

濮阳距长垣并不远,具体多少公里,我始终记不住那个数。我就是这样的头脑,对琐碎之事一概记不住。我的朋友说,我是形象思维,这样的人过于计较事物的美丑对错。我想想说,不错,我都是把大事当小事做,把小事当大事做。这样的性格附着于诗人的情怀,常使我显得很大度,但这样的性格同时又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这个社会美丑对错,是不能细分的。我这样的性格如果遭遇泼辣且有才干又忠贞不二的红颜知己,会如虎添翼,但玉红却不是这样的人,她只能知音而不知意。因此结遇玉红,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尤其是上回见玉红,发现她在家中可有可无,没有地位。这种性格颇让我为我们的爱情担忧。

今天早上,我让玉红跟她的父母说一声,她没有吱声。过一会儿才说,她的父母正在吵架。我说不像啊,他们好像在说话。她肯定地说,是在吵架,昨晚还吵过。我突然问,“为我?”玉红默不作声,过一会儿才说,“不管他们,爱吵让他们吵去。我的事情我做主。”我又问,“为什么?怕我拐走海伦么?”我的心意突然厌恶起来,“我还真不敢相信我比一所大学还有魅力。”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她也跟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初不复读就好了。”我说,“不复读就嫁给我了?还不知嫁给谁了呢。你是个守巢的鸟儿?是斑鸠?是黄鹂?是臭咕咕?”她不作声,我立马感觉我的言重了。其实我是对她的父母有气。要找我就让女儿安心地找,不让找,一棒打出门,不就结了?干吗两面三刀,阴阳怪气?

玉红立起身,又想过去。我说,“先别过去,等吵完了再过去罢。”玉红仍不满地说,“我都给他们解释过了,没想今天还吵。”我说,“臭咕咕,你解释了什么?是不是说我无家可归,独在异乡为异客?”玉红扭过头来看我一眼,又想捡起我衣领上的一根落发,我在床上往里翻了个身,偏不让她献柔情。我接着问,“说,怎么解释的?”玉红就“哎呀”一声说,“别问了,中不中?我没说你什么。我就说你只住几天,送我去上学。”我这会儿又悲愤起来,嗓子都有些哽咽,我轻声说,“你家的客,我做不起呢。”玉红马上伏过身子安慰我,我接着说,“你家的女婿,也做不起。”她的正触我胳膊的手指便停在了那里。我索性濮阳也不去了,准备今日回家烧纸,然后回归西北。

好一阵我缓起精神,坐起身来对玉红说,“我要看看二爷,然后到坟上烧张纸。”玉红弯曲地躺在那里,闭着双眼,也不说话,好像眼角挂着泪水。我开始心疼起来,重又伏下身子用手摸索她的脸盘。我说,“是哥不对,不怪妹。”我说,“用你弟的车子,咱们去二爷家吧。”玉红仍不作声。我站起来,“我真得去一趟,不去不行的。”她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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