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略带哽咽。
“愿为掌门一死!”
千余兽宗弟子齐声喝道。
压抑数千年,一朝得以宣泄,让这兽宗弟子对杜浚的感激,难以言表!
兽宗数千年,所祭炼的兽人不过三个,而眼下,却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中,祭炼出了足足三百兽人。虽然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具体,但是毕竟都是修行了数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妖怪了,对于这等的改变,隐隐觉得,必定和杜浚有关!
那圣姑跪在杜浚的面前,此刻抬起头,好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杜浚见状,暗叹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却在此刻,闻听那山门处遥遥传来一阵喧哗之上,听声音,来人不少!
一众兽宗弟子登时脸色大变,兽王更是失声道:“不好,有人发现了我兽宗所在……”
他一句话还为说完,便蓦然醒悟,兽宗有了杜浚的存在,今时不比往日了!
杜浚面色冷峻,听嘈杂之声,来人却是玄阴刺白、鬼荡两脉的散主,当即虚空一步踏出,向山门而去,身后是千余兽宗之地。
至于那三百兽人,却在杜浚的授意之下,隐藏到了血池山谷中。
山门前,杜浚静默而立,抬眼看去,但见果然是那刺白、鬼荡两脉散主带着玄阴数百弟子而来,只是这数百弟子却没有一个七代以下的弟子,来的却都是玄阴七代以上、以及七代的散客。
此刻这一行数百人望及山峰,个个面露喜色。
鬼荡散主一眼看到杜浚,更是大喜过望,道:“果然是这里,终于找到了!”
说话间,他们已然临近兽宗山门,在距离杜浚百丈之外停息了脚步。
杜浚一皱眉头,正要说话,却不想那兽王蓦然上前几步,怒然喝道:“尔等莫要再来叨扰我家掌门!”
他身侧有杜浚,在那血池山谷中,更有三百巩基修为的兽宗弟子,此刻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
鬼荡、刺白两脉散主闻言,对视一眼,忽而迈步向杜浚而来,身后的数百散客也是轰然相随。
杜浚面色阴沉,目光望着行来的玄阴数百人,却也丝毫不惧,倘若群杀起来,此刻有鬼老,有三百兽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就在玄阴数百人临近杜浚十丈之时,无需杜浚发话,站在他身后的千余兽宗弟子‘哗’的一声,护在了杜浚的身前,个个面色不善,神情冷淡,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兽宗有了杜浚的存在,才会有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在兽宗之人的心中,杜浚便是他们的希望所在,正是杜浚给了他们盼头,所以,倘若是哪个想要动杜浚分毫,这兽宗弟子必定会誓死相互!
兽王更是面色铁青,怒然呼道:“尔等若想动我掌门,还需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
“誓死捍卫掌门威严!”
千余兽宗弟子齐声咆哮,宛如雷霆!
玄阴数百人,鬼荡、刺白两脉散主当先而行,见状却无奈的停息了脚步,沉默半晌,空气中好似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便在此刻,那玄天数百散客忽而轰然跪倒在地,不顾颜面,口中哀求:“求首席回玄阴!”
杜浚一怔,蹙眉不语。
刺白散主看着挡在杜浚身前的兽宗弟子,无不羡慕的说道:“昔日在玄阴,你便甚得人心,现今在这兽宗,也是如此!”
一顿,又道:“我们此行,并无恶意,只求你能回归玄阴!”
杜浚冷哼一声,道:“偌大个玄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鬼荡散主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心有不满,被逐出师门,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恐怕都会心中不快,只是……”
他望着杜浚,叹口气,接道:“只是此事与玄阴无关,当年都是我二人的错……”
话语到此处一顿,他望着杜浚,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就当着这两千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矮,竟然就这么跪在杜浚的面前。
“你若还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便随我等回归玄阴!”鬼荡散主神情苦涩悲凉,望着杜浚,说道:“昔日我二人撺掇掌门将你逐出玄阴,眼下已然心中悔恨,掌门也怒然训斥了我等!”
在他的话语中,那刺白散主也是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双膝一弯,砰然有声的跪倒在杜浚的面前,说道:“眼下,玄阴已经遭到了灭顶之灾,只有你回去,玄阴或可有一线生机。”
兽王虽然不知道当年之事,此刻却也明白了几分,冷笑一声,讥讽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有求我家掌门,便这么放低姿态,若是用不到我家掌门的时候,恐怕又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