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棠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在他之前靠着的地方,有一条被切割成两半的花蛇,那花纹,那脑袋形状,一看就是毒物。
冷西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猛跳起来他居然那么大意,连一条蛇靠近也没有察觉,如果不是那小子,现在他绝对已经被蛇给咬了“别太感激我啊,被害妄想症的弱鸡。”陵渊把内裤挂在树杈上就火烤。
冷西棠看了下终端上的时间,五点半,再看看天边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叹了口气,放弃继续补眠的打算。
他走到陵渊身边坐下,说:“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
“哼。”陵渊鼻孔里发出了一声鼻音,冷西棠也分不清他什么情绪。
讲真,这孩子在冷西棠看来有点傲娇又有点臭屁。
冷西棠望着火堆,说:“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冷西棠终于想起来自我介绍:“我叫冷西棠。”
“哪个西棠啊”
“西府海棠的西棠。”冷西棠停了两秒,说:“以前我家有一棵西府海棠树,我妈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冷西棠并不知道原主的这个名字是谁给起的,但他上辈子的名字也是这个,还是他那个命苦早丧的老妈起的。
不过说完之后冷西棠就后悔了,这个时代貌似根本没有地球上的海棠树。
但陵渊并没有多问什么,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没那么八卦。
“你呢”冷西棠问。
陵渊把树杈翻了个面,继续烤另一边,说:“陵渊。”
说完之后,他状似随意地说:“深渊的渊。”
这并不是一个好名字,因为在这个时代,深渊有着众所周知的特殊含义传说中和众神所统治的神之领域相对立的、到处都是魔物的宇宙无尽黑暗之地。
那里是恒星的光辉也无法播撒的地带,充斥着各种生命力强悍、残忍、令人颤抖惧怕的宇宙未知生物。
这个时代的人们,有多崇拜光明神,就有多憎恨来自深渊的魔物。
因为来自深渊最底层的魔王,亲手斩杀了光明神,斩落了整个众神时代的余晖。
按常理来说,若是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多少会有些反应,但是冷西棠并不一样,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个名字里面潜藏着的含义,毕竟在本质上,冷西棠依然是个拥有些许原主记忆的地球人,既对神缺乏崇拜和敬畏,又对那些什么神啊魔的传说缺少信任。
陵渊瞄了眼冷西棠的反应,结果对方居然是没有反应。
陵渊对这个人的好感度又上升了那么一丟丢,天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嫌弃他的名字一一虽然他全家都觉得这名字挺好听。
清晨的太阳照耀着大地,陵渊把那条被拦腰截断的蛇给扒了皮穿在木刺上面,放在火上烤着,不多时就能闻到烤肉的焦香味道。
因为之前的一场逃难,冷西棠把昨天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吐了个干净,现在肚子正饿得咕噜咕噜叫,那些蛇肉的香气简直能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
陵渊把半截递给冷西棠,冷西棠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来啃了起来。
“手艺不错嘛。”冷西棠夸赞道。
别看烤肉看起来简简单单,实际上技巧性很强,能烤的外焦里嫩受热匀,肉既不老也不太嫩,这可不是菜鸟级别能烤出来的品质。
虽然没有盐,但这绝对不妨碍冷西棠吃的不亦乐乎。
其实想想也知道,像陵渊这种身无分文又能在城市存活这么久,定然是经常在荒郊野岭里打野食。
陵渊对于冷西棠的赞赏不置可否,他对自己的烤肉能力有绝对的自信,小时候还曾经梦想着当一个主厨。
当然了,这种理想早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吃完这顿并不太适合早上食用的早餐之后,陵渊的内裤也干透了,大概是知道了冷西棠的性取向,陵渊多少收敛了些,拿着裤子去一棵大树后面换上了。
冷西棠发现,陵渊的话其实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保持着沉默状态,除非他找到了有趣的话题,或者发现冷西棠值得他吐槽地方。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啊”冷西棠挑起了话题。
陵渊用一根木棍随意拨弄着火堆,跳动的火焰映衬在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眸中。
“帮你找一下虫母,然后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