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说这类危险的透露着他和诗情特殊关系的话语。然而,他还是禁不住说了。
诗情为了掩饰那一系列错乱不堪的关系,所以一个人扛着巨大的包袱。她吃了那么多苦,无外乎就是希望佑寒的城堡坚固不摧。
诗情做的牺牲,芷墨实在不忍心叫它付诸东流。
芷墨刚才说得话,已经是他的底线。再透露一分都不可以。
然,楚佑寒是何等聪明的人。
他定定的盯着芷墨,眼神里夹杂了太多叫人看不懂的悬疑。
佑寒在仔细的捉摸着芷墨刚才说得话。
芷墨忽然有点害怕了。那样危险的话,虽然表达得婉转,可是佑寒……一定意识到了一些意外的意思。
“就只有你把柳诗情当个宝,我是不可能喜欢她那样的女孩子。”芷墨的思维乱了。有些语无伦次。
佑寒的瞳子就更深了,芷墨,在欲盖弥章。
芷墨望了望窗外,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佑寒道:“不送。”
芷墨走了,佑寒陷入了困惑。
有些东西,他一直怀疑着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也许确实存在着。
万千愁绪,不知从何理起!
楚佑寒不想借酒消愁,因为酒精,只能让他沉沦。每次喝了酒,楚佑寒就想撒野,脑海里就想着把柳诗情强硬捆绑在身边的无奈。
不,芷墨说,诗情也很爱他。
虽然觉得这样的结论充满了荒谬,然而芷墨说得如此肯定,如此振振有词,跟真的一样。
楚佑寒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因为只要想起诗情也爱着自己,哪怕是欺骗,佑寒都觉得好幸福。
如果是真的,多好。
不是不可能,一直都是佑寒觉得诗情不够爱他,可是连佑寒自己都找不到,诗情心目中的男人到底是谁。
是那个将她悬挂在窗外的男人,还是芷墨,又或者谁谁谁……都是佑寒疑心猜出的人物。
芷墨说:这个世界上诗情最不可能爱的人就是他。
芷墨都否认了他们之间的爱情,那么,诗情只是对芷墨异常有好感而已。也许诗情是感恩于芷墨对她有救命之恩。
既然芷墨和诗情之间没有爱情,那么那个传闻的男人,说不定也是谣传而已。
佑寒不再相信感觉,他觉得感觉会错误,只有铁一般的证据,才能叫他再去相信什么。
否则,佑寒都姑且相信诗情是爱着他的。
佑寒,愿意去寻找证明诗情该爱着他的证据。
天亮的时候,佑寒整装待发。然而,斯佳丽的意外到来,让他颇为意外。
“有事吗?”楚佑寒问。
斯佳丽依靠在门边,脸色凝重。“佑寒,柳诗情离开你的那天是不是穿得白色雪纺裙?”斯佳丽记得,那天柳诗情拖着行李出现在他的办公楼下,可穿得就是雪纺裙子,白的耀眼。
楚佑寒淡淡笑道:“是的,她跟我闹脾气,我买的衣服她是不可能穿的。她的衣服就那么两件,走的时候穿的就是那条雪纺裙。”
斯佳丽脸色惨白,整个身体忽然无力的滑落下去。
“斯佳丽?”楚佑寒赶紧蹲下去搀扶住她。斯佳丽目光已经焕散,“佑寒,我们造的孽……”
“造什么孽?”佑寒忽然觉得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就跟断线没有依托的风筝一样漂起来了。
“早上的新闻,你没看?”斯佳丽无力的问。
楚佑寒最近寝食难安,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哪有闲情逸致看新闻。
“新闻说什么了?跟诗情有关?”楚佑寒问。
斯佳丽点点头,“诗情,怕是没了。”
楚佑寒就忽然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心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般,难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