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不出声,只是警惕地盯着那些汉子。
白以云紧紧跟在明玉身边,心中祈祷要是有奇迹就好了。
那些汉子又要过来抓白以云。
明玉在白以云身边,不断同那些汉子搏斗,白以云被她保护得死死的。
只是,就算明玉身手再好,此时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还要看着白以云,定会分身乏术。
白以云心中懊悔,早知道不学琴棋书画和女工刺绣了,她就该从武的。
忽然,白以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她转头看去,只见明玉捂着腹部连连后退,退到了她身旁。
白以云被明玉腹部上插着的匕首反射出的寒光晃了眼。
“明玉!”,她焦急喊道,急得出了泪。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又把泪憋了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白以云咬着牙看着周围那些汉子,有一半已经倒在地上了,但是明玉此刻负伤,剩下的一半已是难以招架。
明玉又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紧我。”
白以云被明玉拉着,直直往一个汉子冲去。
明玉到了那汉子跟前,抬腿重重踢了那个汉子一脚,那个汉子跪了下去。
包围圈开了一个口。
明玉拉着她往林子深处钻去,可那些汉子依旧紧追不舍。
“你奶奶的!你有什么用!被一个姑娘踢了一脚就跪了?”
“别废话!赶紧追!要是让她们跑掉了就交代不了了!”
“废物!追!”
这些话随着汉子的脚步声不断传入白以云耳中,她现在只顾着跑,什么都顾不了。
但是白以云发现明玉好像渐渐跑不动了。
她扯住了明玉,将明玉拉进了一处灌木丛,二人坐在灌木丛后躲着。
天太黑了,白以云看不清明玉是什么脸色,只知道肯定很白。
明玉一定流了很多血,血腥味实在太重了。
白以云流着冷汗,放低声音,问道:“明玉,明玉,怎么样?能坚持吗?”
明玉喘着气,虚弱道:“对不起,王妃,保护不了你。”
白以云骂道:“够了,什么对不起,你没对不起任何人,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了。”
随后,她又问道:“有没有刺到致命的地方?”
明玉的声音少了许多气力:“没有。”
白以云知道,就算没有刺到致命的地方,也不能就这样待一晚上,光是流血就要流死人了。
树枝和灌木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汉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些声音在白以云不远处静止了,接下来响起的是汉子们的谈话声。
“人呢?”
“我怎么知道!”
“好像是看到往这边跑的啊?”
“你跟丢了!都他娘的怪你!”
“只有老子一个人在追吗?”
“够了别吵了,去把狗牵来,那个小蹄子被我捅了一刀,流了不少血,让狗闻着味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