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父女是催情琴师。”
“嗯,我知道。”
崔腾一惊,更不敢隐瞒,“他们被平恩侯夫人收买,要将三妹献给陛下……”
“嘿。”东海王冷笑一声,“接着说。”
“可张琴师说,陛下似乎在修炼某种特别的功法,对琴音有抗拒,所以会生病。”
“陛下明明是中毒!”东海王可不相信琴音能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平恩侯夫人不知道陛下中毒,我跟她说了,她很吃惊,会让张琴师今晚来向我解释。”
“那一个‘张琴师’?父亲还是女儿?”
“平恩侯夫人没说。”
“我知道你盼着谁来,你不打算邀请我吧?”
“呃,见面之后我会来转告你。”
“笨蛋,琴女不会说话,怎么向你解释?来的肯定是张煮鹤。”
崔腾大失所望,他只注意琴女的眼神,早忘了她不会说话这件事,“也可以做手势啊,我能看懂。”
“那你回去等着吧,控制一下自己,别将老人家吓到。”
崔腾嘿嘿笑了两声,转身离开,心里仍存一线希望,以为来的人会是张琴言。
东海王在皇帝那里吃过饭,叫来仆人,洗漱之后准备休息,无论去见崔腾的人是谁,他今晚大概都不会来告诉东海王。
皇帝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东海王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现在就能回京城……
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上床睡觉。
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刚要进入梦乡,东海王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樊撞山去而复返,非要见东海王不可。
东海王披着外衣走到门口,不太高兴地说:“樊将军有事?”
樊撞山推开仆人,几步走到东海王面前,“我找到证据了。”
“什么证据?”东海王还没太清醒。
“邓粹谋反的证据。”樊撞山肯定地说,“他今晚要派人出城与匈奴人联系,待会我就去抓人,来个人赃具获。”
东海王深感惊讶,正想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崔腾竟然也来了,脚步匆忙,跑到门前,喘着气说:“是孟娥,张煮鹤说肯定是孟娥下毒。”
崔腾与樊撞山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对方。
东海王眉毛一挑,这可是少见的情形:他掌握着两件阴谋,而皇帝却被蒙在鼓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