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熊苏醒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仰天大吼。
巨大的咆哮和身上的疼痛无不在催促着花花。
花花竭力的从雪堆抽出自己的身体,推开破碎的吊篮,步履蹒跚的开始跑着。
说是跑,用连滚带爬更合适。
每走一步,小腿便会陷入雪层,难以发力。
银白色的长鬃毛随着震天动地的吼叫声颤动,冰渣和雪花从毛上抖落。
巨大的前爪撑起了上半身,血腥味将它的视线拉到了花花身上。
“轰!!!”,雪熊后足蹬地,迅速插进了地理,就像弹簧一样从雪地上跃起,以一种高速向着花花袭来。
巨大的脚掌让雪熊如履平地。
它要用最快的速度吃干抹净猎物,然后重新进入睡眠。
数百步的距离在一个眨眼间,被雪熊拉近到两个身位以内,随着雪熊的高速运动,掀起的雪花形成了一道白墙。
巨大的右掌上没有一丝毛发,冒着寒光的利爪朝着花花头部挥舞。
空气似乎传来了音爆声,也许是错觉。
风力的爪子能迅速插入猎物的头颅,破坏猎物的大脑,令猎物彻底失去身体的主导权。
小脑则会被小心的避开,毕竟冻僵的食物并不好吃。
雪熊将会很仔细的品尝猎物,在猎物失去活动能力的同时,保留身体的活性。
先是四肢,然后是躯干。在这期间,小脑会尽量保持身体的正常运行。
雪熊也会用肚皮给受害者的躯干保暖,让受害者的心脏功不至于停止。
松软的肉流出的血液会瞬间凝固,受害者并不会一下子死亡。
受害者模糊的意识会在痛苦下持续保持清醒,先是四肢,然后是腹腔。
接着是活生生的被雪熊从伤口处掰开头壳,大脑被一点点的舔舐。
值得庆祝的是,胸腔是最后才享用的,可以少吃一轮苦头。
花花的大脑在一瞬间播放起了走马灯。
走马灯随着雪熊的摔倒戛然而止。
也许是因为沉睡了太久,让它的距离感出现了错误。挥空的右臂让它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一个和庞大身躯不相称的一个灵活翻滚,雪熊再度站立,重振姿态,准备再次袭击花花。
花花匆忙的解下缠在身上的工具包,一边奔跑,一边向后甩去。
轻轻一拨,工具包四分五裂,散落的工具让雪熊慢了一步。
花花得以调整方向,往雪层较薄的地方奔跑。
接着是厚厚的防寒服,雪熊已经学习到了新的经验,一个偏头。
花花做了一个无用功。
寒气在一瞬间包裹了花花的身体,手臂的活动开始僵硬起来。
随着防寒服的脱去,寒冷的空气令花花的肺部深疼。
顾不得这些,雪熊已经再一次进入了攻击距离,这一次,它不会再失手。
花花腰间另一侧是她的布偶,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