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我家玉儿是去给你家生孩子的,完全不着调嘛!林如海懒得用眼睛挟他(水云)。果然是老丈人和公公地想法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滴!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嘛!一句话:完全地没有共同语言。
水云见林如海不吭气,以为是默许了。便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只一个劲地劝酒。结果两人喝了一通地闷酒。咦,还真是个粗人!
拓拨瑾一路上心里总不踏实,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知为什么总想到送亲途中遇刺的事。几个晚上都不能安眠。那一幕竟总在眼前闪过。当下急召出暗卫:密令全数回护水溶。领头的暗卫有些迟疑,他们是皇上亲赐,自小儿就跟在主子跟前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如今主子却让他们离开,若是主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如何与皇上交待?
拓拨瑾看出了几人的迟疑,骂道:“糊涂!若说是死,没有水溶,我早就死了。再者,这十万大军在此,谁敢打我的主意?倒是水溶重伤在身,身边的人又少,自然是别人的重点对象。你们不快去,还在我这里磨叽什么!”那头领想想也是,不过还是留下三人贴身护卫方才放心去了。
这次对手也是花了大代价了。竟有前后三拨人暗中袭击。一望而知,都算得是江湖中的高手。一击不中,便全身而退,不能退时,就服毒自尽。绝不留活口。与上次送亲途中的作法竟是如出一辙。幸得暗卫赶得及时。饶是如此,剩下的三千人也死伤两千,石雷也受了轻伤。那暗卫中也有两人重伤,三人轻伤。最为恶毒的是:这批人竟在武器上浸了毒,好多人不是受伤身亡,而是毒发身亡。幸得黛玉走时留了些解毒和止血的药丸,方才减少了一些伤亡。
眼见着袭击有绵绵不绝之势,而这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少。水溶无法,只得摆了一个九转亁坤阵,才堪堪赢得一些时间。见久攻不下,而这劳什子阵法也着实诡异得紧。天色也麻麻亮了,这帮人才匆匆地撤了。众人方松了口气。
待天色大亮,水溶方撤了阵法。着众人清扫战场,尤其是对方的尸首,务必仔细地搜索了,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能放过。不多时,有人拿了一块腰牌来报:却是一块毫不起眼的似是乌铁所铸的长方形腰牌,左下角处刻了一个很小的‘宁’字。余者就没有什么发现了。
水溶握着那腰牌,陷入了沉思:太子册封太子前,封号为‘宁王’,难道是他不成?若是,为何其他人身上又没有同样的牌子呢?水溶下令再细细地查一遍,却一无所获。
眼见天色已经大亮,也渐能听到行人的声音。水溶便命速掩了这些尸身,莫要惊吓了路人。
往后就是官道了,接近京城,街镇首尾相连。再不必露宿于野。对方大概是看再无合适机会下手,而且只怕水溶一方也提高了警惕,只怕也是没有料到三批人马竟未能得逞,因此也没有准备后手吧。
水溶进京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虽然伤重,水溶依然坐着肩舆进宫见了皇上一面。皇上令御医又为水溶细细诊治了一番。听闻伤口愈合良好,只需再静养数月即可,方另行赏赐了水溶许多疗伤圣药并滋补圣品。
是夜,拓拨瑾在北静王府里拿着水溶交给他的腰牌也陷入了沉思。这个,交还是不交呢?水溶遇刺一事皇上已尽知,也敕令严查。可现在死无对证,只此一个腰牌也委实说明不了什么。若是对方反咬一口,自己也无法解释。虽然千百个理由都可以指向他,但理由不是事实。帝王心难测,谁知道父王如何想呢?可是若不交,难道那二千人竟枉死不成?
拓拨瑾无法给自己一个交待。还是当夜匆匆入宫见了皇上,将此物并此事原原本本,无一字之增加地禀告了皇上。
拓拨哲震怒:果然你就等不及了吗?基本上皇上还是相信了拓拨瑾的。毕竟水溶有事,损失最大的是四皇子,而受益最大的是太子。可这事无法就此确认,腰牌毕竟只是一个死物,若是人家拒不承认,或就此反咬一口,确实无法就此定罪。只怕最后反是个两派俱伤的结果。这自然是拓拨哲所不愿见的。
因此,拓拨哲只是疲惫地挥挥手道:“联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听着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拓拨哲忽然觉得一股寒意浸入骨髓: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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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5 章 、人祸才息,天灾又起
封氏见儿子伤重如此,自是心疼不已。又从水溶口中得知是黛玉不远千里救了自己儿子。更是觉得有必要马上为儿子请旨赐婚。这么好的女孩子哪里寻去?于是当下就修书一封给远在昌平的水云,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也自打点了很多首饰衣物,专程着人送往扬州,算是自己的心意。水溶这傻小子喜欢人家,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还得她这个当娘的操心不是?嗳,这媳妇娶进门,再生个大胖小子,自己这个当娘的也就少操心了不是。
进入冬季以来,北方还则罢了。南方却是暴雨不断,严重的几个州郡甚至于山洪暴发,淹掉村庄若干,死伤村民无数。更有甚者,灾患过后,饿殍遍地,病患丛生。那镇南王却城门紧闭,将一干流民拒之城门之外。一时之间,几欲激起民变。
镇南王并不拿出粮食来救助灾民,却快马加鞭,发了一个八百里急件给朝廷。要求朝廷派人派粮。若说是普通州县,倒也无错。只这放在镇南王这里,却未免有些泼皮无赖的意思。对于四王封地,朝廷基本只收很少的税赋,可谓十之一、二。其余的都由四王各自笑纳了。如今出了事,你又有什么理由腆着脸问朝廷伸手呢?
然而镇南王自有镇南王的想法,他私自屯兵,所需粮草自然不在少数。如今遭了灾,明年的收成必然受到影响。他这些空缺还不知到哪里找补去呢?如何肯拿出来济灾。只是镇南王只想了这一面,却不想自己因此而失的民心。所谓有得必有失吧。
收到镇南王的急件,拓拨哲就一脸的阴沉。这镇南王也太过于无耻了吧?重灾区可都在他所辖范围之内,居然好意思把手伸向朝廷?
拓拨哲沉吟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不救似也不妥?可若救,岂不是为虎作伥吗?拓拨哲烦燥地合上奏折,心想着还是明天早朝时听听群臣的意见吧。
水溶日子过得倒惬意,皇上准了假,又赏了不少好东西。这天寒地冻地,只在家里喝茶养伤就好。不过总有人见不得人闲着。这不,慕容灼就隔三差五地往来跑吗。
园子里的红梅有些已经崭露头角,隔着窗子都能闻到一股清咧的香气。水溶想起当日母妃请了黛玉来家,自己的慌乱与惊喜;黛玉的一颦一笑;偶遇拓拨瑾、慕容灼时黛玉的伶牙利齿;在漱玉轩烤肉时玉儿手忙脚乱的娇憨;重伤之时手握着自己的安稳;照顾自己时如小猪般的憨睡。水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摇头,一会儿又不自禁地笑着。
“嗨!”慕容灼终于忍不住了,这样华丽丽被人渺视的感觉真的很不怎么样。尤其是慕容少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不败的美少年,自然更不能容忍这种无视。
“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水溶并没有如期地给慕容面子。只这么一句就赤果果地在慕容受伤的心灵上又撒上了一把加了花椒的盐。慕容灼捂着受伤的心口就在一边的软塌上倒下了。
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席。我倒是造了什么样的孽,老天爷才让我认识这样的损友啊?慕容灼万般苦逼地想。
“七喜,给慕容少爷上茶。”水溶对慕容捧腹摘心的动作视若不见。哼,打断了人家美好的回忆,还指望人家好颜相待不成?
“水溶,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你知道你受伤了人家有多么担心你吗?你见了人家居然这个样子?”慕容完全一副怨妇的样子。
“七喜,茶不用上了。把这里的这个疯婆子给我撵出去。”水溶面无表情地发号司令。
这,主子们是开玩笑,可这命令该如何执行呢?你们开玩笑也不用总拉上我啊?七喜端着一杯茶,不知是进还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