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宫明珏回头看了看宫珲笑嘻嘻的说道,“宫珲,你见过谁这么无聊,给敌人下毒还备一份解药?”眨了眨眼,痞痞的笑着,“反正我没有这么无聊。”
“宫明珏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宫珲冷哼着,他怎么不知道宫明珏成了药师了?而且还将药用得这么好。
“做绝?”宫明珏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宫珲,“你说谁做得太绝?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的妻子逼死,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的女儿做成诱饵。你这样万事做绝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做事太绝?这跟贼喊捉贼有什么区别?”
“宫明珏,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宫珲大声喊道。
“宫珲,你好像忘了,你的骨血我已经还给你了。从今以后,你与我形同陌路。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但是倘若有一日你要与我为敌,我必杀你绝不留情!”宫明珏说的是毫不留情,面对着宫珲她是一脸坦然。她不是没有给公会机会,倘若在莱茵森林内,当她问起宫珲以前事情的时候,他可以多少有些坦白,多少顾及到一些她娘,她也绝对不会在今日引发宫珲体内的药丸。
机会她给过,可是他却没有好好利用,怪得了谁?
“宫明珏,你想弑父?天理不容,你将会被世人唾弃,万劫不复!”目光一瞟,看到一个人影慢慢接近神殿,知道他的救兵来了,宫珲破口大骂着,特意的加重了弑父二字。
“弑父?谁要弑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明明好似暖阳却带着一股清冷,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使者,你来得正好。”宫珲痛苦的脸上艰难的堆起笑容,颤抖的身躯无法掩饰他全身的痛楚。
“宫珲,妖石到手了吗?”安清霖离宫珲几米远站住,他不习惯与人太近,要不是宫珲派人传信给他,说可能得到妖石,他也不会过来。
“妖石本来到手了,可是却被他们抢走了。”宫珲说的那叫一个脸不红气不喘,伸手一指宫明珏,“不仅抢走妖石,还对我下毒。”
安清霖此时才将目光转到宫明珏的身上,一看之下,脸露诧异之色,微微蹙眉:“是你?”
“好久不见了,安清霖使者。”宫明珏冷笑着,她怎么会忘记这个人,就是这个安清霖当日在宫家给她烙上罪印。
安清霖点了点头:“宫珲,谁要杀你?她吗?”他认识宫珲自然也知道宫明珏是宫珲的女儿,宫珲刚刚在大喊弑父,是不是宫明珏要杀宫珲?
“对。”宫珲指着宫明珏,“就是她从我手里抢神的妖石,所以要杀我。”
听宫珲一说完,宫明珏不得不从心里佩服他,他的脸皮真的是修炼到家了。
“宫明珏,弑父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世人知道了,就算没有人动手杀你,你也难逃悠悠众口。”安清霖清冷的声音不带半点温度,好似神殿之前的清风般冰冷,“妖石乃是神界之物,不是你可以拿的。”
“弑父?”宫明珏挑眉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弑父了?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而且……”说着,目光一冷,“安清霖,我一个待罪之人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就算真的弑父,谁又能奈我何?”
蔚儿刚把讨厌的祭司都清扫干净,又冒出来一个安清霖,讨厌的人真是一个又一个。
“宫明珏,你怎么还是冥顽不灵,总是要一错再错!”安清霖不满的皱眉,眼中有着厌恶。
“滚!”宫明珏对这帮神身边的家伙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破口大骂,“我什么叫一错再错!你看到什么了?你见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你了解前因后果吗?一来就把错推到我的头上,就因为他是你们神这边的人是不是?惺惺作态滚回你们神界去,别在人间碍眼!”
“宫明珏,你放肆!”安清霖呵斥着,谁都不可以侮辱神,宫明珏的话已经触到他的禁忌。
“我放肆?”宫明珏哈哈大笑着,“我就放肆了,你怎么着,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将妖石交出来。”安清霖冷声道,“交出妖石,你以前的罪过,我既往不咎。”
宫明珏闷声笑着,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既往不咎?以前的罪过?安清霖,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哦……我知道了。”了然的点头,“原来靠近神非得是脑子不清楚的自大狂啊。我说怎么一个一个都得了妄想症啊,自说自话,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活在你们自己的世界,自我为尊是不是很舒服啊?要是觉得这种状态好,拜托你们滚回自己的老巢关上门自己去玩,别出来祸害别人好不好?”
“真是家门不幸,我宫家世世代代信奉神,怎么会有如此不敬神的后代。”宫珲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难怪神说我们宫家后代中不能有女子,神真是有先见之明。”
无耻,知道什么叫无耻吗?宫珲就是无耻的代言人!
“神经病。”宫明珏已经对宫珲和安清霖不想再废话了,她感觉实在跟两个神经病人对话,她没有那个闲工夫,“走。”
“站住。”安清霖命令着,“将妖石交出来!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宫明珏长叹一声,试着最后再说一句:“你知道这妖石是我的朋友用命换来的吗?交给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