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最后叮嘱道:“此杖法威力奇大,你未得大成之前使用,很容易控制不住,误伤人性命。而且此套武学不可持久,须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否则伤敌不成,反伤自身也是有的!”
夏小叶虽然恼怒徐海冷不丁的给了自己一下子,但是人家悉心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自此夏小叶日练夜练,招式已然熟练无比,却是少了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意境。是以总也不得其门而入。夏小叶虽然心中焦急,却也知道自己的修炼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并非是苦练便能出成就了。必须要在心境上有所进步才可。然而久思之下,却也无法可想。
如此一过数月,夏小叶尽日只是无穷无止的修炼。夏小叶情知自己起步太晚,于武学一道上悟性太差,故而深思之后,决定采纳徐海的建议,发展自身身体力量。每日早出晚归,训练力量与速度。渐渐的已然小有成效,由初始时的手无缚鸡之力,一直练到举起二百斤重的石锁。而晚上则是绕学院奔跑,与风共舞……
然而此际,夏小叶却是发现,自身体素质的提升,已经到了一个极难前进的地步。任凭自己如何加大训练量,也是无法突破,反倒容易弄伤自己。在伤过数次之后,夏小叶终于不再着急增加力量,复又开始循序渐进的练习。
一日晚间,遇见了吴金珠。这一段时间夏小叶沉浸于疯魔杖法之中,倒是已有些日子没有和吴金珠说话了。
数月不见,吴金珠那往日间欢快的容颜,今日却有着一抹淡淡的忧虑。夏小叶心中一动,当即嘻嘻询问。吴金珠本拟不说与他听,却仍然被夏小叶套出了话来。
原来石仲慧与一位名叫韩婷的女子起了冲突。那位女子本来不是石仲慧的对手,待要舌战,又抵不过石仲慧牙尖嘴利,当下吃了个大亏,回去哭哭啼啼说与兄长。
其兄长乃是商道巨擘,手中掌控着整个青州市的经济脉搏。不巧石仲慧家中亦有数家丝绸店铺,该男子纵横黑白两道又极其护短,自然要为妹子出气。
最后向石仲慧施压,要求石仲慧低头认错,赔礼道歉。石仲慧本也不惧,奈何担心家中境况,不得已之下,只得暂时隐忍不发。
然而石仲慧本心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何肯低头。是以与韩婷又是不欢而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仲慧突然在许多人面前宣布自己之所以会与韩婷起了冲突,全部都是因为吴金珠的挑拨离间!
石仲慧言称:就在当日自己与吴金珠在望江楼吃饭时,吴金珠欺骗自己说韩婷私下里常常非议自己。吴金珠年纪又小,长得又喜人,自己哪里能想到这是恶毒的谎言。
现在自己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不会再为妖人蛊惑。自己不辨真假,乱信奸人,破坏了自己与韩婷之间的关系。现下自己心里大为愧疚,真诚的向韩婷道歉。
对于吴金珠,石仲慧声称自己必要向其讨回个公道!
最离奇的是第二天韩婷就做出了反应,说自己和石仲慧已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然而对于此事的罪魁祸首,决计不会放过!
夏小叶没听一句,脸色便阴沉一分,带到吴金珠说完,夏小叶反而冷笑起来:“好一个石仲慧,够阴损狠辣!原来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吴金珠却不说话,只是神色间有着一股黯然。
看着吴金珠淡淡的忧伤,夏小叶心中莫名的一疼,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呵护她,爱护她,保护她,不要任何人伤害她。
“你今年几岁了???”夏小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吴金珠闻言愣了一下,却还是说道:“九岁了,你干什么问起了这个?”
夏小叶向前走了几步,抬首仰望着天际的那一线乌云:“我已经十七岁了。我们到这里差不多一年半了。如果现在离去,你舍得么?”
吴金珠眼珠转了几转,好像没有很明白夏小叶的意思:“为什么要离去勒?”
“因为这个学院已经无你我容身之地了。如果仅仅是石仲慧一个人,或许你还有机会拜他人门下,托庇于学员中的教练,以你的天赋想来会有不少学院的高层愿意收你为徒的。你不见那次院长都叫石仲慧来问你的意思了么?只不过你回绝了他,而且我估计石仲慧肯定添油加醋,暗地里不知说了什么坏话。所以院长哪里你已经去不成了。”
夏小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韩婷与石仲慧不同,她身后的势力实在太大。为了一个徒弟得罪一个大家族绝对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你不见石仲慧也惧怕了么。只不过这个女子性子高傲,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怕了。所以祸水东引,牵扯出你来,既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又给了韩婷台阶下。更重要的是自己要保留住了面子!”
“可是我真的没有挑拨离间,韩婷为什么就那么简单的相信石仲慧的话?”吴金珠的小脸的涨的通红,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悲痛。
看着吴金珠那略显稚气而又充满了悲愤的小脸,夏小叶心中叹了一口气道:“韩婷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石仲慧说的是真是假。只不过正因为两个人都不是傻子,所以才一致把矛头对向了你?”
第二十七章 玩就玩大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诬陷我?”吴金珠的嗓音微微打着颤,只怕差一点就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