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恨铁不成钢地走了,并不知道他当晚就开始翻来覆去地看人动态。
慎怡的朋友圈一般只发自己和女性朋友,唯一一个出现过的男人是她爸。纪则明细细地将她这几年的照片都看完了,才发现自己沉迷在她的美貌和生命力里不可自拔,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要找什么了。
可一无所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隔天他开始收拾从租房处带回来的行李,从里面找到了一支口红,却好像找到了魔法法杖,他急匆匆地给慎怡打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起,久到他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喂,才结巴着问了一句,你吃饭没有?
慎怡问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是……我……你之前忘了一根口红在我这里,你还要吗?我送过去?”
“扔了吧。”
她这样回答,马上就挂了电话。
纪则明感觉自己在她那里也被挂掉了,从前的平时分和成绩通通不作数了。
他的生活好像彻底变成了一潭死水,即便是在此时收了录用通知和父母为了弥补而赠予他的房产,他都始终兴致寥寥。
事情的突破点发生在国庆,慎家父母带着小女儿一起去旅游,慎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闹别扭不肯跟着一起去,她妈妈一发火就把人丢在家里不管了。
可到了目的地以后又急得团团转,电话打到他这里,问候他身体安康,又问他最近有没有空,说你们年轻人总是能玩到一起的。
纪则明面不改色地应下来,挂了电话就放了冯楷文鸽子,驱车到慎家。
摁了门铃没有人理,他就多摁了几次,很快听见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慎怡一边开门一边冷脸道:“都说了在睡觉,送到了放门口——”
看到他的瞬间,嘴巴立刻闭上了。
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做饭。”
那份十分钟后送来的外卖被纪则明放到一边去了,比起各种调味剂和合成食材,他的厨艺显得更加美味诱人。
慎怡跷着腿坐在餐桌旁等开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怎么他这么有空,她爸妈只要拜托他从来都不会落空。
看着那宽肩窄腰上系着的围裙,她脑子里不受控地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纪则明端着盘子回头,看见她直勾勾的眼神,心里吓了一跳,面上却还是笑吟吟的,问她饿了没有。
“不饿,你不用做了,都倒掉吧。”
她以前闹脾气也时常阴阳怪气,但从前纪则明只觉得她童言无忌,又或者她的依赖让自己有恃无恐,如今分崩离析,这些话听起来都变成了刀子。
他艰难地吃下这些刀子,“别说反话,怪伤人心的。”
慎怡冷笑一声,心想他也知道语言是可以伤人的。
既然如此,她倒不介意再火上浇油。
纪则明给她递勺子,她反手就扔掉了。
慎怡说,她不吃外人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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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们我是一个作者,我不是生产队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