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人手沿街询问,是否有人午时在县衙门口徘徊,或者往衙门里扔过东西。周围的商户都没注意,我们打算在走远一点时,一个乞丐告诉我,发现中午衙役换岗时,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扔了个什么就往东边跑了。”衙役道。
“那人呢,长什么样,可有人认识?”孙县令道。
“听乞丐描述,和周围商户辨认,此人已经确定是附近的混混,师爷已经派人去捉拿去了。”衙役继续道。
“等会让师爷直接把人带到大堂,我亲自审问。”孙县令吩咐。
“是大人,属下告退。”衙役关上门出去了。
“谢四哥,那我们先去大堂,等会你和这位兄弟就待在屏风后面旁听,顺便看看此人你们是否认识。”孙县令道。
“哇哇,居然可以亲眼见见古代升堂是什么样子的了。”雪宝心里还挺激动。
“那孙老弟,这是否合规矩,要是不方便,我们就在这等消息即可。”谢老四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心里虽然也挺好奇,但是也不想给孙县令带来麻烦。
“哈哈哈,谢四哥,放心,我能让你们在后面旁听,就没事,而且和你们有关,此事也不是机密大事。”孙县令道。
谢老四听孙县令这么说就放心了,看着雪宝那亮闪闪的眼睛就知道他很感兴趣。
“大人,师爷请您现在过去。”衙役叩门道。
孙县令将谢老四和雪宝安排到一处即可以看见堂内情形,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让人给他们搬了两把椅子。
孙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人,吓得一哆嗦,衙役将其按在地上跪好。
“堂下何人?”
“草民癞六,家在贫民巷,大人我可没犯事啊,你让人抓我做什么人。”癞六道。
“大胆,大人问什么答什么,再多嘴,拉下去三大板。”师爷站在县令旁边道。
癞六一听还要打板子,不敢再随便多话了,跪在地上,头低着。
“本官问你,中午可有往县衙里扔过一封信?”孙县令严声道。
“回大人,没有,下人没来过县衙。”癞六趴在地上,双眼乱转。
“大胆,还不说实话,来人拉下去……”孙县令话音未落被打断。
“大人,真的,小人今天没出过家门,直到刚才被带出来。”癞六继续道。
“拉下去打十大板。”两个衙役走上来押着癞六到一旁的长凳上,毫不留情,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我说,大人,草民说,别打了。”孙县令扬手制止了两个行刑的衙役。
拖着挨了三板子的癞六又重新跪下,“哎哟,大人,草民招。”癞六不敢在耍心思,老老实实地跪着道。
“这封信是一个带着黑色围帽的人,昨天戌时,敲响我家门,交给我的。让我今日找机会送到衙门,但是不能让人发现,给了我十两银。就送一封信就有十两,我就答应了。”癞六道。
“那人你可认识,是县城的吗?”孙县令继续问道。
“回大人,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上我的,我看他出手大方,荷包里鼓鼓的,就在他离开时跟了上去,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抢了他的荷包,结果到城门口,有马车接他出城了,我就回家了。”癞六讪笑道。
“我看他全副武装,一看就不想被人发现,钱到手了,也没问他消息。他还嘱咐我一定要送到,说要是信里事成了,再给我十两。”
孙县令看他话不想做假,“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
“大人,我这回说的都是真的,这十两银子,我还没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
孙县令看他确实拿出了银子,看来癞六说的基本不虚。
“行了,记住以后大人问话,实话实说,你要早说了,这还用挨着几大板嘛。”师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