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苏若尘看见屋里有人差点跳起来,看清楚是刘隐之后扶着心口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不是胆子挺大么,”刘隐笑mimi的说道:“怎么见了我吓成这样?”
“我怎么会想到,你会悄没声息的来了。”苏若尘瞪了他一眼,这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抬头问刘隐:“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刘隐却在这时候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猜猜看。”
苏若尘如何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猜不出。”
刘隐这才慢吐吐的说道:“我是跟着李承干来的,看见你从长孙冲那里出来。”
苏若尘愣了一下,立时一股子血从脸上涌到了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粗着嗓子说道:“刘隐,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崔锦书可是报你已经病故了。”刘隐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然后放下了手里正在帮着苏若尘打扫的活计,接着说道:“若尘,我们两人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
“你要是念着我们的情份,便不要说这样的话,这样你来了,我自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也算全了咱们的情义。”苏若尘只觉得这样的刘隐很可怕,可是又说不出来原因是什么,只是看着他那样说话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刘隐可不会理会她怕不怕,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慢慢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有法子可以接近李承干,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可是现在。。。。。。唉,我不是没有法子嘛。”
“你要杀他?”苏若尘突然想到刘隐的工作内容,那可就是刺杀为主,接红单为辅,现在他跟着李承干过来,那能是干什么好事?
刘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瞧着苏若尘说道:“你其实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找个机会给我就可以了,那样你就算什么也做了,难道,你与李承干还有什么情义,值得你用苏家一府上下,还有崔锦书的命来换?”
刘隐只是这样淡如清风的笑着,然后走到苏若尘的身侧,声音缓慢的继续说道:“欺君,可是死罪啊。”
苏若尘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以前她虽然对刘隐也没有什么好印像,可是刘隐待她一直还是不错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刘隐变了,那样的冷血,那样的无情,苏若尘只得瞧着他,然后有些哀求的说道:“你就不能当没见着我,放过我,再说,你去行刺当朝太子,这不管是多少钱也不能干的,你就算是成功了,你能活的了嘛?”
“崔锦书明知道这样放开你,让你离开,可以给崔家带来的是灭顶之灾,他为什么还要放你走,长孙冲见过你,明知道知情不报是欺君大罪,他为什么还不把你交上去?”刘隐一点一点的问着,然后瞧着苏若尘,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因为,我们都没有办法。”
苏若尘似乎懂了,似乎又看不懂,好一会子,才听到刘隐继续说道:“组织捉了青儿,如果我能完成任务,就放我们两人自由,如果不能,我死,她也得死,我不想她死,所以若尘,只能为难你了。你懂嘛。”
苏若尘听到这样的话,她点了点头,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有懂,其实她是明白的,刘隐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还青儿的命,其实他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凭他的身手,隐名埋姓的过一生,只怕就算是他嘴里的组织也找不到他,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在乎的人还在组织那里,所以他就像一个风筝一样,只能一次一次的回去,然后帮他们做事,这大约就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只能一次一次的回去,然后帮他们做事,这大约就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南山卷 197长相思长相怨
197长相思长相怨
因为有了刘俊言的事,苏若尘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当下看灯也没了精神,苏诺悠也看出来自家这个妹子没什么兴致,加上他来看了看,也觉得无味,便提议早些回去,苏氏原来就是大家族里出身,又随着孙医圣走南转北,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也不把这镇的灯会放在心上,看见一双儿女都无兴致便同意了提前回去。
一众人走到了镇子里的市集广场上看到一些少男少女们在放孔明灯,一个个灯笼上写着各色的字样缓缓升上天空,一时间竟美丽极了,苏若尘不由停了一下脚步,仰望着天空,苏诺悠在一侧瞧见了,便说道:“娘,要不我们也放个孔明灯吧。”
苏氏立时应了,拿了钱在一侧买了一个孔明灯过来,拿过来的时候,灯笼上却是没有写字的,苏诺悠在一侧轻声说道:“妹妹你来写吧。”
“呃?”苏若尘不似苏诺悠必竟上过学堂接触的人多,她天天闷在家里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典故,便只是望着苏诺悠,却正好看见刘隐自那万众灯火之中缓缓走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走马灯,明亮的灯光映在他的脸颊上,更显皎皎如玉。
刘隐也看见苏氏一家,便赶紧过来打招呼,瞧见苏若尘正拿着一只孔明灯,便笑着说道:“小尘也要写灯许愿了?”听了这话,苏若尘便明白这孔明灯是干嘛用的了,她点了一个头,应了一声,也不多说,自去与卖灯的老板借了笔墨。
苏氏看见孩子们在一起说的热闹便借了一个理由与鄂大娘先到一侧去给几个孩子买点干果,苏诺悠看见苏若尘只是闷着头开始在孔明灯上写字,无聊的便与刘隐说道:“刘隐哥,你也来放灯许愿嘛?”
刘隐敛了一下眼眸,却是没有否认,苏诺悠必竟还小,多少有些孩子性情,便继续问道:“刘隐也有心愿?”
听到这一句话,苏若尘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哥,真是个事妈,正在心里叹息的时候,却听刘隐缓缓答道:“呵呵。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才会被称为心愿,我像他们这样把自己的心愿放走,于其说是为了祈求成真,不如说是为自己找到一个放下心头纠结的仪式吧。”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才会被称为心愿。心愿?苏若尘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刘隐这番话,只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让触动了一下,慢慢品味这个词,不由一阵失落,只怕在苏若尘的心里不可能完成的事太多了,例如,她还没有机会报答养父母的收养之恩……想到这些,苏若尘的心里越发有些沉甸甸。
这时候苏氏也买过干果回来,看见苏若尘已经孔明灯上写满了,只望一家康顺平安的话,便也莞尔而笔,与女儿一起把灯放了起来,看着那个载着自己心愿的小灯慢慢的升空飘远,苏若尘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痛。
苏氏这时候已把买来的干果给几个孩子分了,几人便一起吃着干果,又顺着灯市一起慢慢往南街那边走着,到了街道口,刘隐才与他们话别,这才各自回了家,到了第二天十五元霄佳节苏若尘更是没有精神出去,生意也清淡,早早的苏氏便与鄂大娘包了汤圆,煮了一大锅,一家人一起趁热吃了,便各自睡下。
正月十六的时候,苏若尘刚起来,正与苏氏一起打开店门,这门一开,便立时看见门外立了不少人,打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