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大多都是负面评价。
猜都猜得到,如果不是因为种种欺压,种种丑恶,正常人哪会选择叛逃一个王庭这条九死一生的道路。
虽然说波恩科多背后的故事也许相当令人为之同情,但真正遍体鳞伤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受伤的缘由告诉一个陌生人。
而且湛月也没什么兴趣。
所以湛月只是在波恩科多那儿简单了解了一下“食腐者护卫队”这个负责驱除外来者的保卫组织。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组织虽然规模庞大,但都是一些自娱自乐的家伙,并非食腐者之王正式任命而建立起来的。
——人家食腐者之王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组织存在,当然,这只是波恩科多的说法,他虽然叛逃了食腐者王庭,但他对食腐者之王还是抱有相当崇高的敬意,他坚信他那伟大的王者只是看不见底部的泥尘。
湛月觉得他想多了,但没有好意思出口反驳他。
作为一个王庭的实际掌控者,食腐者之王哪有那么好糊弄,手底下什么组织他不知道?
总而言之,这个自发形成的组织,人数众多,包含了王庭几乎所有中层阶层的食腐者,背后也许还有高阶层的长老指使,行事嚣张跋扈,手段粗暴,对外来者极不友好。
这也是波恩科多并不担心湛月会不会找食腐者王庭麻烦的原因,哪怕湛月不想,他也得被迫惹食腐者王庭的麻烦。
不过……
湛月并不担心。
波恩科多只看见了“岳瞻”,却没看见“湛月”。
再说了,不好好商量,那就打得他们好好商量。
————————————————————
三天后。
看着手上白骨那密密麻麻的咬痕,湛月满意地笑了下。
波恩科多这个“食尸鬼”给的东西还真不错。
随手把这根随时都散发着隐隐约约臭味的大腿骨丢到一边,湛月思索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外貌变回来……也许这样可以不用打上一架?
算了……湛月也好,岳瞻也罢,打一架不打一架影响也不大。
他才不是想好好跟着w混三年呢!
说服了自己,湛月大摇大摆地顶着“岳瞻”的名头,靠近了那几个四处巡逻的食腐者小喽喽。
“站住!有手谕吗?!”
这几个喽啰都是食腐使徒,就是游戏中那个队友死得越多越牛*的那个,体型相当魁梧,不过仍然和波恩科多一样,都是用泛黄的绷带包裹着大半身体,只露出眼睛之类的地方。
“什么手谕?”岳瞻有些疑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靠近食腐者王庭还要手谕这种东西的。
“手谕都没有,也敢靠近王庭!”
???
湛月知道,由于食腐者特殊的生存方式,他们生活的移动地块其实不太适合正常人生存,稍有不慎就会得上重病,但光是靠近,就要个莫名其妙的手谕,也太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吧?
岳瞻静静看着这几个食腐使徒抽出宽大的利刃。
“如果我没打过你们,你们会拿我怎样?”岳瞻饶有兴趣地发问。
“吼!”食腐使徒们发出震天的战吼。
岳瞻脸色不变。
“在呼唤同伴?还是只是单纯的发泄情绪?有意思,食腐者之王就这么管教手下的?哦错了,你们还当不得他的手下。”
岳瞻缓缓拔出腰间很久都没有用过的流火和影月。
这两柄陪伴湛月已久的源石剑总算是修复了个差不多了,虽然说剑身还有些薄,看上去很脆,但至少不再是断剑的模样了。
湛月也很好奇这两柄“伴生灵武”一样的源石剑的修复原理,但他联合博士研究过很久都没什么结论。
算了,现在不是优哉游哉想这些的时候。
岳瞻的龙角微微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