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喜欢朋友,喜欢热闹,但他却宁可在这里淋雨而等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热情又涌起,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咬着他的耳朵,低诉着自己的相思。
只要一天不见,她的相思就已浓得化不开。
她柔软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热情就会像怒涛般卷起。
但今天,他忽然推开了她。她怔住,火热的面颊也冷了下来。直到他在树下卧倒时,她才看到他衣襟上的血。血渍在绯色的衣服上,本来石容易被发现只有最细心的人才会发现,只有情人才会如此细心。
纤纤的脸色变了“你又在外面打了架……”
小雷摇摇头。
纤纤咬着嘴唇“你休想骗我,你衣服上还有血。”
小雷笑了笑“你记不记得你的血也曾染在我衣服上?”他笑得又冷淡、又尖锐,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她的心。
她整个人都似已突然僵硬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你…你刚才难道有过另外的女人?”
小雷还是淡淡地笑着:“我难道不能有别的女人?”
纤纤的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已流了下来,比春雨更冷:“可是,你难道竟然忘了,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小雷突然跳起来,一掌捆在她脸上,冷笑着“我怎么知道那是谁的孩子?我只知道你是丫头。”他笑得就像是个野兽。
她瞪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她忽然发现自已对着的是个陌生人。一个比畜牲还下流卑鄙的陌生人。她的眼泪忽然干了,血也干了,整个人仍佛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小雷又懒洋洋地躺了下来:“我看你最好还是快走吧,走远些我还约了别的人。”
纤纤的手紧握指甲已刺入肉里,但是她却全无所觉。只是瞪着他,一个中个字地说“我会走的你放心,以后我永远不会再见到你可是我发誓,总有一天你要后悔的。”她突然转身,飞奔了出去。
小雷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她.脸上却有两行水珠慢慢地流下来,也不知那究竟是春雨还是眼泪?
大厅里仍然灯火辉煌,雨已停了。小雷慢慢地穿过院子跨过门槛走人了大厅,倚在最近的一极按于上,伶伶地看着已酒酣耳热的贺客。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大少爷回来了,大家快敬洒。”
小雷冷冷地笑了笑“你们还要喝是不是?走要喝回本钱来才肯走?”
每个人都怔住,就好像忽然被人迎面掴了一耳光。也不知是谁首先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雷脸上全无表情,冷冷地道:“雷升,开大门送客。”
没有人再能留得下去了。刚到后面去休息的雷幸太爷,闻讯匆匆赶了出来,脸色已发青。
小雷立刻迎了过去,一把将他父亲拉入了屏风后。
老太爷跺着脚,气得语声都已发抖:6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人丢光?”
小雷摇摇头“不是。”
老太爷更愤忽:“你疯了?”
小雷又摇摇头“没有。”
老太爷一把揪住他儿子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令我见不得人的事?”
从屏风间看出去,大厅里的宾客巳将散尽。
又过了很久小雷才一字字地说道:“因为今天晚上,谁也不能留夜这里,每个人都非走不可。”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己来了。”
雷奇峰脸色突又改变:“你说的是谁?”
小雷没有再说什么,但却从怀里取出了一只手。一只齐腕被砍下来的手,血已于枯。
干枯了的手背上,刺着一只蜜蜂一只有人面的蜜蜂。
皮肤已于枯所以这人面蜜蜂的脸也扭曲变形,看来更是说不出的诡秘狞恶。
雷奇蜂的脸竟也扭曲变形,整个人仿佛突然失去重心,连站都已站不住了。
小雷扶住他的父亲,他的手还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