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翰飞神然严肃的道:“商某要你替这位小姑娘疗伤。”
大德尊者摇摇头道:“办不到。”
花真真把小玫放到地上,冷然道:“你方才败了,还不服气么?”
大德尊者尖笑道:“不错,女菩萨若是在兵刃上胜过贫僧,贫僧就给这位小施主疗伤。”
花真真道:“好吧,只是大师傅要如何才算落败呢?”
她方才已经连胜两场,大德尊者还不认输,故而必须事前约定了,免得他又有藉口。
大德尊者道:“这个容易,女施主只要一剑把贫僧刺倒,失去抗手之力,或是把贫僧兵刃震飞,都是贫僧败了。”
花真真道:“大师傅说话算话?”
大德尊者一指坐在上首的大达尊者,说道:“贫僧的大师兄就坐在上面,贫僧当着大师兄,怎敢说过不算?”
花真真看他对大达尊者神色恭敬,知他所说不虚,这就哼了一声道:“那好,大师请亮兵刃。”
大德尊者朝手捧降魔杵,身穿淡黄僧衣的和尚招招手道:“你把我的兵刃拿来。”
那和尚没有作声,手捧降魔杵,急步趋出,走到大德尊者面前,双手把降魔杵呈上。
大德尊者伸手接过,等那和尚退下,手中降魔杵一横,抬目道:“女菩萨若能接下贫僧九十九招,也算是女菩萨胜了。”
他这柄镔铁降魔杵,乃是一件沉重兵器,他本身内力深厚,施展开来,招猛力劲,普通人只怕连十招也接不下来,他估量花真真功力虽高,终究是个女子,能有多大的后劲,自然接不下十九招的了。
花真真怒哼一声,右手撤出长剑,左手一抬,本来挂在中指上的白玉拂尘也已握到掌中,冷然道:“大师请……”
她底下“发招”二字尚未出口,突然一阵银哨之声,远远传来!
花双双眼看妹子方才和大德尊者动手之际,一直未曾使用白玉拂尘,还以为她身穿道装,拂尘只是做个样儿的。此时大德尊者使用降魔杵,她左手也加上了白玉拂尘,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如此看来,这贱人在拂尘上,必然另有奇招了!”
心念方动,忽听银哨之声,愈来愈近,不觉脸色一变,倏地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但听一声沉声大喝,一道人影从厅外飞掠而入,大家连他人影还未看清,一道青蒙蒙的剑光,矫若神龙,朝大德尊者闪电般卷撞过来!
这一下来得十分突兀,把厅上众人看得齐齐一怔!
花真真剑拂交叉,正待出手,突觉来人席卷过来的剑光,锐利无匹,剑气森寒,极为霸道,人家既然冲着大德尊者而来,她立即向后飘退出去。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大德尊者冷不防半路里杀出一个人来,他虽已发现来人剑光凶猛,但已来不及避闪,口中尖喝一声,降魔杵朝前横推出去。
那镔铁降魔杵极为沉重,他随手一推,就呼然有声,足见他臂力之强,功力之厚了!双方一来一往何等快速,剑、杵交击,发出“哨”的一声清响,两道人影随着一合即分!
大德尊者内力强过来人数倍,这一震竟把那人连剑带人震出去寻丈远近,但他手上一柄比壮汉手臂还粗的镔铁降魔杵却被来人这一剑,斩断了几乎有三分之一光景,紧接着又是“哨”的一声,跌落在青砖地上。
大德尊者不由蓦吃一惊,手中擎着大半截断杵,呆得一呆。
只听万飞琼惊喜的叫道:“他是范大哥!”
商翰飞、盛锦堂、连三省等人,这一瞬间,自然也看清楚了,那人不是范子云,还有谁来?但见范子云双目发赤,俊面如血,一个人竟似疯了一般,口中又是一声大吼,挥剑朝大尊者扑去。
大尊者这会也吃了一惊,他手中镔铁降魔杵,坚逾精钢,居然被来人一剑削断,足见此人手上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半截断杵,自然难以抵挡了。他眼看范子云挥剑扑来,急忙举杵虚点,右足向前斜跨出去,身形一错而过,到了范子云背后,左手五指张开,一掌朝范子云腰上印去。
商翰飞目光一注,怵然道:“大手印!”
万飞琼跟着叫道:“范大哥小心背后……”
范子云身中“花粉催情散”,心志被迷,他闯进厅来之时,看到有人向一个女子动手,他根本分不清敌友,只是看到你和女子动手,就是你不对,所以朝大德尊者挥剑攻去,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剑已经削断了大德尊者的降魔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