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绫鞋足背微微弓起,鞋尖不时的试图踏踩地面,却也于事无补。
甚至因为身子不断晃荡之下,挺起的半团儿都快够到人家嘴边儿了。
这个姿势。。。的确有几分羞耻。
方才冯潇儿只是持刀威胁,并未动手伤人。而手腕叩脉察觉到她的确没有武学傍身,陈令秋也略微放下了几分戒心。
短暂思索后,松开左手,语气不耐:
“说吧。”
脚尖落地踩到实处,悬着的心跟着一松,颤悠悠的雪峰终于平息。
冯潇儿步伐踉跄朝后退出几步,稍作喘息之后,没有在意被勒红的白皙皓腕,只是抬头看向陈令秋,语气显得有几分沉重:
“冯家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陈令秋皱眉:“冯家什么事?”
“蓟州军伍动荡之后,冯家从蓟州举族迁至幽州主家,途中。。。”冯潇儿话音忽然停顿,打量的视线在陈令秋身上不断游离。
陈令秋则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的后续。
“你。。。你当真不知道?”像是见到他镇定自若的神色,冯潇儿原本猜疑的目光变得满是狐疑。
“本世子上哪知道?”陈令秋挑眉反问。
当初在蓟州竹海所见,他也只是猜测冯潇儿出嫁后荒废了竹林或是冯家遇上了什么麻烦。
如今看来,怕是八九不离十。
漠北治下的六州之地毕竟不同于别州,蓟州动荡后,半州之地被朝廷接手,自然不单单只是军伍受影响,官场生意场只怕都会受到不小的牵连。
冯家当年便是江南道那边迁至幽州的世家,后来不知何故与幽州主家分道扬镳,这才远赴蓟州。
如今受挫后举族回到主家,倒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听冯潇儿所言,冯家迁至幽州的途中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陷入沉思的白衣公子,冯潇儿心中也有几分将信将疑。
可方才二人的一场举动已经惊动了街道上的几位家丁仆从,有几人明里暗里投来窥望的视线。
她似乎并不想节外生枝,纠结再三之后,冯潇儿垂眸轻声道:
“那。。。那或许是我误会了,抱歉。”
说罢,身形落寞的便想要离开。
“站住。”
一头雾水的陈令秋怎会让冯潇儿轻易走脱,冷声喊住她,声音裹着夜幕下的寒意:
“你把本世子当成青楼的相公堂子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