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堂内响起。
这一枪毫无凝滞的挥下,手持短匕的刘勇,被枪身裹挟的磅礴力道瞬间便压弯脊背,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脑袋歪至一侧,双臂呈弯曲之势,龙纹青匕也被枪身死死压在了他的肩头。
可银枪却是再度压下,去势没有丝毫停歇之意。
“喀嚓——”
肩胛骨被巨大力道敲断,横置短匕的尖刃也被硬生生挤压进了脖颈间,并且剌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一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持银枪的陈令秋甚至都被这一枪巨大力道弹得虎口生疼,枪身嗡嗡颤动,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双手。
枪身铁质却带几分韧劲,触握的手感冰凉不生半点汗渍,方才与那龙纹青匕相击时,竟也未被砍半分刃口。
取自山巅的枪法本就霸道至极,加上这柄银枪也不俗,方才立竿见影。
至于那柄短匕。
再怎么结实的材质也挡不住这等力道,被砸得弯曲变形,利刃一端刺入了刘勇的后脖颈间,黏稠乌血沿着弯曲匕身淙淙流淌直下。
低头瞧见刘勇竟还有一丝生机尚存,陈令秋面无表情,当胸再补一拳。
“噗嗤——”
一拳之后,刘勇右胸膛顿时凹陷进去,后背衣衫也爆裂涨开,去势如落叶,身形倒退飞出丈余远后滚落在地。
再无一丝生机。
直到临死前,刘勇都是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哪有人刀剑枪拳全都使得这般利落?
一切平息。
只剩下贾衡那边,还有一两名壮汉在负隅顽抗,想来也花不了几息的时间。
一场大战,陈令秋杵银枪站定,面如白纸,经络气海却好似沸水般翻腾不止。几个时辰之内,接二连三的大动肝火,难免让他本就未愈的体魄再度雪上加霜。
静静站定调息片刻后,陈令秋本想先去找赵菱禾降降火气,可余光却瞥见了大堂角落处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陈令秋神色一冷,手中银枪再起,倒持射出。
趁着无人注意,正准备悄无声息溜走的李元忽闻耳边一阵破风声袭来。
下一瞬。
“飒——”
一根铁质银枪钉入眼前半寸位置不断颤动,木屑飞溅的同时,一道冷冷的声线随之传入耳中:
“本世子让你走了么?”
转身之后,便瞧见一位同穿白衣的公子哥儿,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李元虽认出此人,但他口中那句世子却是不轻不重传入了耳中。
漠北还能有哪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