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微柔弱无骨攀在银筝身上,好似真的吓到了,另一边两个男孩见状壮着胆子说:“就是一游戏,有什么害怕的。”
小黑咽口水,小声说:“就是就是,你上次怎么过的?”
“我上次是这家男主人突然发病,杀了老婆和女儿。”
小黑听着阴风阵阵,头皮发麻:“这次会不会还是这样?”
“谁知道啊,要找线索。”
两个男孩站在一起你推我走,我推你走,银筝半搂着戏精沈轻微跟在身后,沈轻微余光瞄银筝侧脸,见她没抗拒更高兴,干脆搂银筝的腰,头在她脖子处蹭了蹭,没骨头的娇媚样。
银筝虽然没看她,但属于沈轻微的味道无孔不入,她连走路都不利落。
好不容易,她们走到第一间放门口,小黑说:“你开门。”
“你开!”
大白话音刚落陡然听到学步车滑动的声音,就在安静的公寓里,一辆学步车突然冲过来,小黑吓一跳立马往旁边闪躲,才没有被撞倒,学步车蹭一下就滑入客厅里,似乎有孩子正坐在上面玩耍。
沈轻微狐疑看眼学步车的方向,没说话。
小黑开始打退堂鼓:“要不我们先退出游戏吧?”
“或者等小宇他们回来,咱一起组队玩?”
“不好吧?”大白虽然也害怕,但身边还站着沈轻微和银筝呢,怎么也要撑起面子,他说:“人女孩子都没退缩,你退啥退!”
小黑悄悄睨眼沈轻微和银筝,憋住话。
银筝没理他们,而是推开第一个房间门,第一个房间应该是主卧室,一张很大的木床,铺了红色的四件套,在床顶吊一个硕大的结婚照,结婚照是黑白的,里面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对着镜头,没任何表情,似乎是两个牵线木偶,照片阴森森的,沈轻微不知道怎么就想到民国时期的旧照片,处处透着森然和惊悚。
那种年代感和恐怖结合在一起,小黑当场吓得哇哇叫,他往后退两步,直接不敢进房间,银筝却没想那么多,她走进去,衣柜突然从里面吱嘎一声打开,里面黑兮兮,如会吞噬人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
小黑真的撑不住,他被大白架进房间里,一双眼不知道看哪里,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他头发麻烦,汗毛全部竖起来了。
银筝走动打开的那个衣柜旁边,小黑咽口水,咕咚一声,紧张的闭眼,似乎害怕一只手会把银筝拖进去!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刚松口气,肩膀被人拍了下,小黑炸毛:“谁啊!谁!”
“你爸爸!”大白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他逗笑:“一惊一乍,有这么恐怖吗?”
小黑身体哆嗦下,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轻微立在银筝身边,轻声问:“有什么吗?”
“没有。”只是游戏里设置出来的,故弄玄虚,银筝合上衣柜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还挺大,红木,椅子也很古旧,银筝打开抽屉见里面放好几瓶药,旁边有男主人精神疾病诊断书,看来真的是有精神病。
沈轻微拿起其中一瓶药,晃了晃,已经吃完一大半,小黑说:“会不会还是这个男主人干的?”
“不清楚。”大白说:“我们再看看其他房间?”
沈轻微环视四周,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灯光又暗,看不真切,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到第一个去的凶宅。
银筝说:“去下一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大白解释:“他家有个女儿。”
女儿刚满十岁,墙上挂了好几张照片,桌上堆满生日礼物,还有个切一半的生日蛋糕,蛋糕奶油流在桌面上,混合深褐色的血迹,小黑受不了,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沈轻微从桌上拿起一本笔记,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今天是我和妹妹生日,妹妹不是很高兴,她说爸爸妈妈只给我买一个蛋糕,没有给她买,她要偷钱去给自己买一个。
她从妈妈那里偷了五十,让我陪她去买蛋糕,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奶油的。
我们买了一个蛋糕,偷偷跑回家,我和妹妹正在吃,妈妈突然进来了。
妈妈知道妹妹偷钱的事情了,妈妈让妹妹去跪外面,好冷呀,妹妹在哭,我好难受,我去求爸爸和妈妈,妈妈说要让妹妹长记性,不能再去偷东西。
妹妹晕倒了,妹妹说好冷,妈妈都不看妹妹一眼。
沈轻微看到这里停顿了会,身侧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她身后,说:“这家人都有病吗?给孩子买个生日蛋糕怎么了,至于体罚吗?”
银筝也只是侧头看眼。
沈轻微往前翻一页:妹妹今天说带我出去玩,我想出去,但是害怕被妈妈骂,妹妹说我们偷偷出去,妈妈不会知道的,我和妹妹偷偷出去了,回来被妈妈看到,妈妈让我回屋,她把妹妹叫进房间里,我听到妹妹在哭,在求饶,妹妹说好疼,她好疼,妹妹被打了。
沈轻微有些看不下去了,看来这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受宠一个不受宠,每次姐姐和妹妹都犯错,但是父母只惩罚妹妹,长久下去,这妹妹心里肯定要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