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把药放进去,隐主本可提醒沈大人,可是他没有,他无动于衷。看着他把茶壶中的水饮完,看着他走上街头,看着她衣裳破败。
我彻底迷惘!我告诉自己可能是我太笨,可能是我看不懂其中的诀窍。
那晚隐主突然叫住我:“你感觉沈大人对主子有利吗?”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
“本主不喜欢他,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以后在她的抉择上听钟离的。”
抉择什么?隐主怎么可能出意外?
我点点头,我是个下人,点头哈腰是本分……
隐主死了!就这样死了!
沈大人脸色苍白,肩上血流如注。
第一次见她那么脆弱,第一次见她束手无策,我看着她竟会感到心痛,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应该笑,应该得天独厚!应该无法无天!应该横霸京城!
……
“常听!常听!”他的叫喊能撼动乾德殿的木基:“打牌。”
麻将?我也手痒,这种赌术一面世就得到各宫娘娘,各个太监的的喜欢,我也不例外。
可这里是乾德殿不太好吧。
我偷看皇上,我现在是隐主有些事,我能揣摩着主子的意思来。
皇上没有拒绝,我和庆、海陪他。
他很无赖,他也可以无赖,丞相和皇上都不敢把他如何,更何况是不足挂齿的赌品。
大家不自觉的逗他,谁也没让着他。
他气的翻白眼,看着我们翻白眼,眼睛都翻没了,也不放弃,我忍着不笑,他们都忍着不笑,他的笑属于皇上,我们不配。
“千清!”他直呼皇上名讳。得意的看着我们,他在警告,他要赢钱。
他被皇上宠坏了,他想怎么必须怎么样,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皇上亲自出来,我们吓的不敢有小动作,乖乖送钱。
他满意了。他笑了,看到他笑,心豁然开朗。
就是这种心境,让一国之君着迷吧;
就好似这种感觉,让当朝丞相没了自我吧。
这种感觉我们不配品味,我们没有能力,这种女子没权没势你也养不起,太名贵的花朵找到了适合的土壤一定娇贵,所以沈大人娇贵,娇贵的整个后宫看不到生机。
“我要他死!”
钟离说出了他和隐主的计划。
我点点头……
奴才可以杀主吗?
沈子逸不是主胜似主,我该杀他吗?
“常听。”
我停步:“侍储娘娘。”
对她我始终有感恩。
她笑,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同是下人出身,她能体谅我们,我们亦尊敬她。
“沈侍郎走了。”
“刚走。”皇上亲自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