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离开西邻,这一切将变得苍白无力。
距离是个伤人的东西。
诸多无奈,方洛只能写下三个字:“想你了。”
折好纸条,方洛让陈子清帮忙传回去,然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早操的声音将方洛从迷迷糊糊中吵醒,他抬起头,看到视线里,教室空空无人,阳光从后门照在他的桌子上,明灿灿。
“方洛,生了什么事?”
熟悉又动听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方洛转过头,看到谢谢缙站在自己的身后,双眸清亮,梢的细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两只手交织在身前,一脸忧色。
方洛按了按太阳穴,对谢缙咧嘴一笑,说:“没事,就是睡眠不够,有点困。”
谢缙走坐在方洛旁边的椅子上,说:“生了什么事?”
同样的问题说了两次,这一次的提问透露一丝淡淡的怒意,似乎是责怪方洛没有实话实说,然而大部分却是在透露着一丝担忧。
方洛站起来,说:“到外面晒晒太阳。”
十一月底,西邻的天气越干燥,太阳劈开清冷的天气,普照温暖,让这个被香樟树和红砖围起来的围城显得没有因为距离南北楼而显得太过于孤独。
围城里没有其他人,教室前的球场摆着几张椅子,那是一些任课老师上下课之余喜欢光顾的地方。
方洛站在走廊下,转身看到谢缙扭头看他,叹了口气说:“你说西邻好还是邕城好?”
谢缙显然没有想到方洛会问这个问题,一愣,想了一会儿,说:“你要去邕城?”
“不知道。”
方洛确实不知道,正是这个模棱两可的不知道让他感到突然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做什么才好。
“是转学吗?”
走廊下,谢缙温柔的声音让方洛心跳加,仿佛细雨洗涤般,让他有股冲动,说不是的,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但是方洛无法决定,“如果说有那个可能,我该怎么办?”
耳边是远处操场传来的广播体操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悠扬,谢缙展颜一笑,说:“我明白了,你舍不得我。”
方洛愣愣听着这句透露着一丝情意却露骨的话,神志似乎还没有回转过来,就听到谢缙继续说:“方洛,你笑的时候最好看了,所以呢,不要愁眉苦脸,苦瓜脸真的会把你英俊潇洒的形象破坏掉的,再说了,你现在还不是没走吗?”
听得谢缙拿图书馆里自己的自吹自擂来说事,方洛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现在还不是没有走吗?距离过年,还有很长的时间,事情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什么事情都可能会生,或许舅娘可能搞不定转学手续也说不定,太纠结于要走这个问题,不仅让自己伤神,而且也于事无补。
像拨开云层见太阳,方洛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好转,笑着说:“好像要做早操吧,你怎么能旷操呢?”
谢缙嘴巴一撅,没好气地说:“好像你也旷了吧,你没有资格说我。”
“我是不良学生,可你不是,品学兼优,三好学生,市优秀学生代表,额,太多的头衔我数都数不过来,你说你怎么能和我这么一个不良学生相提并论呢。”
看着方洛笑得很贼的样子,谢缙说:“是吗?那我等下要不要跟老师说一下,方洛无故耍小脾气,不去做早操?”
“那不是也把你暴露出去了?”
谢缙摇摇头,笑着说:“不会,因为我请假了。”
“请假?请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