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来得及对谦说:冬衣她早已备好,放在他衣柜里。
“娘!--娘!--”
……
娘走了,就这么走了。
我走进后山,坐在爷爷接我的老位置,满山的蛇,满山的虫,都看着我哭,我不知道他们哭什么。--听着咝咝悲鸣,心里很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卑掠的用心,我想证明什么,到头来伤的却是她。
……
在朝堂我更不愿说话,对着他们也一样,我想安静,我想丢下一切,住在后山清修。
“丑谦!”他叫我, 那么朝气蓬勃,那么直言不讳,是的他叫的很准,涵盖了我不可告人的缺点。
他扑上来抱住我,我没有躲,没力气躲:“怎么,被丞相位置高兴傻了?”
他笑的很痛快,笑的肆无忌惮。
“不是。”丞相是司空家选择的职位与我无关。
他惊讶我会答话,笑的眯起双眼:“哦--丑谦想娶老婆喽!”
老婆?他口中的新名词很多,这个也是吧。“没有。”
他纳闷的搂着我:“那你神经什么!”
是呀我神经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神经什么,“我很丑吗?”不自觉的想问他,大概是他喜欢说实话。
他大笑,嘲讽的笑:“丑谦,你不会以为自己倾国倾城吧。”
我看看他,他愿意笑就笑,希望他的脑袋长的结实。
他豪气的拍拍我背:“放心,小弟不会嘲笑你的。你很帅啦!”他边说变笑,偷偷的低笑。
“真的帅吗?”就是想问问,没它意。听点违心的话也好,让我不会想到母亲看我的最后一眼。
他抬着头,左右看着我思考道:“在丑点就更好了。”
我陡然不解,为什么还要丑,我甚至吓到了母亲。“为什么?”十岁来我第一次向别人说这三个字。
“因为再丑点就没人和我抢啦,哈哈哈 哈!--笨瓜!”
我指指自己,我笨吗?
“够傻!”我的举动好像取悦了他。他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没有顾忌,我听到钟叔的剑响,我向远方望去,他离开。
他还在笑,刚才那两个字送现在的他刚刚好。
无悔近来心情很差,不单是无悔,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因子逸这几天不理人,他们便没了生气。
我突然想笑--沈子逸你何德何能。
我去找他谈,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漫画书上抠洞,这种珍藏版读物,竟被他拿来游戏,看来子墨、无悔把他惯坏了。
“放手。”
他看看我,继续抠。
“放手。”
--撕拉--他把书撕裂,扔地上踩两脚,然后挑衅的看着我。
我平静的看着他,和我想的一样:沈子逸这个人。你让他怎样他决不会怎么;你越对他好,他越把你当成草。
“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