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
[何岁岁]:哎,苗疆人,你后面有见过执哥吗?
不瞒你说我现在就躺在他床上。
方砚唯心说。
[方块A]:?
[何岁岁]:他毕业以后,和我们都没有联系了。
[何岁岁]:其实也不奇怪,他性格原本就冷,不爱搭理人,在你转学来之前,执哥就是我们高攀不了的好学生。
[何岁岁]:也就你来了之后,执哥才有了点人味儿。不过后来你走了,执哥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方砚唯压着床单的手微微地收紧,把原本整齐的床单捏出了许多细小的褶皱。
[何岁岁]:十班有个小混混,被他扣了学分不满意,大课间在楼梯口找他麻烦,被执哥……过肩摔了。
方砚唯:“……”
[何岁岁]:那次过后,咱才知道,执哥原来……是会打架的。
[何岁岁]:我说不好,反正你走了之后执哥变化挺大的,更像他自己了?或者又更不像了?
[何岁岁]:今天这台风太猛了,不说了,我要去堵店门,抽空回来看看啊,鹭屿永远欢迎你。
方砚唯攥着手机,在床上躺了许久。
旧时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中。
鹭屿的那个台风天,路执在狂风里同他告白。
宿舍门轻响了声,有人推门进来。
“醒了?”路执问。
“嗯。”方砚唯的声音有些闷,带了点鼻音。
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他睡了好几个小时。
路执看着方砚唯起床,又从扶梯上缓慢下来。薄薄的睡衣隐约能看见肩胛骨清瘦的形状,手腕和脚腕都雪白。
“学生中心在哪里?”方砚唯问,“我的校园卡办好了,我要去取。”
“我带你去。”路执说。
卡上预存了三千块,是方砚唯这个月的生活费,加上他帮段芸商演给的邀请费,两个人花,应该也是足够的。
他还可以再接点别的工作。
他的建筑设计稿风格独特,坐落在A市的雅锐生物子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在启动,说不定他能投投看,万一过了,他就有钱养路执了。
a市不会刮台风,这个时间,漫天都起了浅粉色的云霞,把天底下的白衬衫都染上了一层薄光。
“不用你请我。”食堂门前,路执说,“项目盒饭,今天多给了一个馒头。”
方砚唯:“……”
这可不行。
执哥不能饿着。
他去窗口点了份饭,多加了很多菜,两个人吃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