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长孙宴离的手下诡异的一直横在两人的身体四周,在每一个杀手即将靠近的刹那,剑尖都向着他们的方向冲去。
他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劈砍的大开大合的招式,所有的招数都在肘下方寸之间,所有的杀招都几乎在那些杀手即将近身在两个身体之外五米之开的地方就已经完成。
点,戳,字,刮,行云流水,凌厉无伦。
此时将她护在怀里的长孙晏离不再是那个笑起来温文尔雅又有一点痞痞的坏的晟王,而是一个绝对的高手,甚至在不知道击败了多少个杀手时,他的身上仍然没有被溅到一滴血。
之前所有从他们身上渐出来的血都巧妙的在两人眼前的一公分处停下,没有半点沾身。
那些杀手自然对他这精妙的毫无破绽的打法一时无法适应,手中的利器逐个失去了作用,几乎就在那刹那间,就已经被长孙晏离击的溃不成军。
然而在船对面的那艘巨大的船上,不停的继续涌来越来越多的杀手。
苏落感觉到长孙晏离即使有再好的招数再多的力气,但是再这样一个人与他们耗下去,怀里再又一直抱着她,早晚都会精疲力尽。
在那些黑影向前冲来的刹那,她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衣襟:“放开我吧,他们似乎是想要抓我回去,现在船上的守卫们已经因为我而中毒了,我不希望看见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被杀害,还有殿下,你……”
长孙晏离却仿佛根本没的听见她的话一般,眸氏冷芒闪过,赫然如箭一样的急冲而去。
血光飞渐,暗红的血液在两人的身体之间飞洒,苏落闭着眼睛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感觉他在激战之时本是温柔的身体肌肉已经绷紧,结实而坚硬的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仿佛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她抛下,更也不会让她被那些人带走。
苏落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在浓浓的血腥味道间能清晰的辨别出他身上的味道来。
长孙晏离的眼光更加亮了,在苏落的手主动环上他的腰来寻求自保,没有再想要放弃的刹那,他的眼里燃起光亮,突然一掌劈出,掌风另那些为首的黑衣人不敢执着,退后三步,这一退间长孙晏离更是抬臂,手中的长剑被他远远的甩开,重重的钉在那些黑衣人的面前。
“好一个晟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在后方出现的一个黑衣人缓步在黑衣人群中慢慢走来。
长孙晏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方向,在看见那黑衣人的脚在甲板上每走一步这船便会剧烈的晃动一下的刹那,感觉到怀中的苏落已经身体发凉,才赫然低下头看向她。
只见苏落的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脖子上最初被那个脸带刀疤的大汗掐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青紫色的指痕。
他骤然皱起眉:“苏落?”
苏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有勇气与他一起面对这一切,可身体却越来越没有力气,更也感觉越来越冷,这种冷不像是寒毒发作时那样的冷,而是像是有无数个寒针刺进骨子里一样的冷。
更甚至,感觉自己的周身疼的已经不像是自己了。
隐约中仿佛听见长孙晏离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勉强睁开眼看向他,咧了咧嘴:“我好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