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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找到另一块玉,给他!你们的血滴在玉上可回,记住,历史不能改变,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有天谴!唯有他的命运可变。”“我怎样认出他?”

“用你的心吧,他是你最重要的人。”“请问师傅你是否……?”我没有说下去,我想老人应该明白,我想问的是当年陪在我生母身边的那个老人是不是他?“是的!”他颔首“我就是那个人,现在不必多问,你去了自然知道事情的原委,记住!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也只能从这里回来,所以,你在那边最后关头一定要回到云湖的湖边。”哎!他都在说些什么呀?不懂!真是不懂!如果不是该死的好奇心和解开宿命的勇气我才不会撇开琴一人偷偷来这里。

我跟他到了亭子的尽头,只有一湖的湖水和层叠的荷叶田,亭子跟湖水之间长藤垒起了一道绿色的拱门。

“去吧!阿萝!去吧!带他回来!”他声声呼唤着。我做梦一样穿过绿门,来到湖水上竟然也不沉下去,我张开双臂,整个人竟然浮在空中,湖水开始旋转起来,在我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只听得风在耳边呼啦啦地猛吹,吹得我眼泪直流,长发飞散,几乎睁不开眼。

我半昏半醒之间,迷迷糊糊感觉好象是白天,有风吹过竹梢的声音好象是在竹林边,有阳光的暖意,还有青草的香气,好象听到有人在抚琴,没听过的曲子,袅袅绕绕的,很忧伤很绵长,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好象又睁不开“真是,怎么又做这个梦了。”我有些无奈,这个梦从我三岁时就跟着我,不对不对!这一次真的有些不同,我的眼睛睁开了,蓝天白云草地,是,我还在湖畔,手指下是松软的泥土。

一匹白马甩着美丽的尾巴在那悠闲地吃草,琴声嘎然而止,我坐了起来,头疼得要命,搞不清东西南北,边上有人扶起我,“你醒了?”我转脸,接触到一双幽黑清亮的眸子,冷冷的却带着少许笑意,原来是个年轻男子,长相俊秀,皮肤很白,下巴上有泛青的胡茬,他明明长得儒雅秀气,偏偏把自己弄得很粗犷的样子,有点象((燃情岁月))里小布的风格,一般这样的都是有些装酷的嫌疑。(哎,我都想哪去了。)

他平静地凝视着我,眼里似乎有些疑惑,“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可怜巴巴地问到,看了看自己身上好象湿透了,象在水里泡过似的,哎呀,我可怜的阿玛呢的泡泡袖百褶连衣裙,我的水晶高跟鞋,有没有搞错?把我送到了湖里,还被淹得半死。

他皱了皱眉,“云雾湖,在下霍去病。”“你掉到了水里”他又补充了一句,神情始终冷冷的,

“哦,你救了我,多谢!”我撑着站了起来,“霍去病?马踏匈奴?”我喃喃道,因为我突然想起小时侯妈妈带我去的茂陵边上的那座石像,惊讶极了,真得有时光隧道?还是在拍电影。

“你先披一下吧。”他扔过来一条蓝色的斗篷,从他嘴角那不屑的表情,我看得出他认为我的装束有些奇怪“多谢!”我赶快把斗篷围在了身上,罗缎的很温暖,我不住地打喷嚏,他走远些不再理我,他把长剑挂在腰间,翻身上马。

还好,玉还在,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我胡乱地用手理了理衣服,还好虽然是缎料,但印花很娇俏,粉黄嫩兰的条纹套着圆点,所以湿了也不至于走光。

“姑娘去何处?”他在马上问。

我茫然地摇摇头,路上芳草萋萋,只是我不知何去何从,我有些后悔没问清楚就跑到这来了,“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元狩二年“他勒住了马,俯身看我,眼里疑惑更深,他的眉浓烈入鬓,眼睛黝黑如星,鼻子直且高,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犹如两把金色的小刷子,映衬着他身上赫色的铠甲上,就象个渡了金的战神,英气逼人!

“你又是谁?从哪来的?”我惊惶地仰着头望着他,以为他已看破我的秘密,他嘴里似乎有着一股亲切的青草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瞬间红了,我把脸转开了。

正文 3

“我叫云萝,我来找人,也不知怎么来到这里。”理智告诉我,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不可以跟他说实话,不过好象越来越说不清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想好。”

“那去我家吧,”他顿了一顿“我的意思,我娘,可能会收留你,等你找到人再走也不迟。”我看看自己周身的狼狈样觉得自己好象没资格再说什么,再说我现在一贫如洗,果腹都困难,那个独眼高人也没给我准备些金银带过来,真是一大失误,早知道我要来汉朝,自己带些也可以嘛,现在一穷二白,搞得自己如此被动,不过想想史书上的霍去病是个人品高尚一心为国的民族英雄,所以也没什么好怕他的。我自己在那罔想着,心头一会惊一会喜的。

他一伸手把我捞上马,勒着马缓缓地走,满天的彩霞映在一望无垠的湖水上一波一波向外荡漾,湖边的芦苇竹梢上都层染上了一抹金黄,天际有一些轻纱一样粗粗细细的光柱透过厚厚的云层直投下来,象是在仙境里。

霍家是个小宅子,就在湖边,所以环境清幽,很简朴,收拾得非常干净,屋旁种了大片的竹林,一直延伸到湖边,家里只有女眷,霍的母亲安静而美丽,削瘦苍白,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我读过史书,知道她就是卫少儿,一个被心爱的人始乱终弃后又改嫁他人的可怜女子。

她先是看到儿子回来非常惊喜,然后她看了我一眼非常震惊,我想可能是她看到我们同乘一骑回来,霍向母亲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大意是我与家人失散了,需要帮助。卫夫人什么也没说,她嘱咐了侍女拿了一套衣服给我,一套白色的罗段长裙,典型的汉服,又带我去客房休息一会,看得出她是个极有修养之人,因为她没有问东问西的,我也不知如何行礼,只是微笑着对她对所有的人表示感谢,我想笑容应该是没有国界的吧,我换上衣服,对着铜镜,又梳了梳头,幸好一直留着长发,混在侍女中间,也看不出我有什么不同,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我有些困了,夜里抱着枕头我犹如抱着我的毛绒狗熊睡得非常香,朦胧中似乎有人进来,好象还有隐约的灯光,有纤细的手指缓缓摸上我的脸,有叹息声,好象是个女子,朦胧中有人帮我盖了床薄被,可是我实在太困了,无力睁眼看看。

卫夫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家里经常飘着药味,因为我住的这几天很少看到她,后来才听说她主要是住在自己后夫陈大人那里,这儿不过是霍去病自己的寓所,因为离湖近。

他喜欢一人闷在湖边练剑,所以卫夫人平时主要派了侍女雁儿和几个做粗活的老奴在这服侍,霍去病这几天也似乎很忙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他好象平时大都是住在军营里。

平日里我无所事事已把附近的街市大概地跑了好几遍,汉朝的情况大致也和书上说得差不多,国家比较重视商业,每天的早市都很热闹,街上小商小贩特别多,百姓也熙熙攘攘,酒肆茶楼都有,姑娘家的化妆品也有得卖,都是手工制作的,有画眉的石黛粉和敷面的铅粉和米粉,胭脂卖得很贵,据说是从匈奴那边过来的。

因为我们公司有大块业务属于面料这一块,我特别注意到他们的布庄,(呵呵,职业习惯)西汉纺织工艺已很发达,平常老百姓穿麻穿棉的偏多,亚麻苎麻都有,大多是上衣下裤,丝绸类的有薄如蝉翼的轻纱乔其和绡,也有提花的罗缎,这一般是商贾贵族的常用衣料,他们通常穿袍。

另外我从雁儿口里得知这处房产是卫青以前置下的,他还经常派人送些生活必须品来,夫人偶尔也来小住些日子,公子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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