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是不是纯金的,还真是纯金的,你把腰牌借我几天行不行?!”
花仙子想象着自己在大街上闲溜,看见不顺眼的就亮出腰牌吓吓他,该是多么惬意的画面。
“你又想闯什么祸?!”
看她一脸神往的小模样,就知道她有有坏心思了,又要闯祸了。
“不借就算了用得着侮辱我吗?!我还能闯什么祸,我被禁足了。”
花仙子闷闷地把腰牌塞进他的手里,径直快步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这个女人,轩辕玉无奈苦笑,她都不知道她的九龙炫玉抵得过满朝文武的腰牌吗?!不过不知道最好,免得她又拿着九龙炫玉到处惹是生非。
花仙子愣愣望着大殿匾额上的三个大字,繁体字?!不认识,还真是奇怪?!
“怎么了仙儿?!进去啊。”
轩辕玉疑惑的望望匾额,再望望花仙儿,匾额上什么都没有啊,仙儿目不转睛的专注的什么啊。
“这是什么字?!”花仙子手指匾额偏头问轩辕玉,她好奇心太重,心里装不下事,凡是疑惑的总要弄个水落石出。“翀飏殿啊,怎么了?!”
难道仙儿不识字,这个念头在轩辕玉脑中一闪而过,却犹如闪电击中。
“哦。”花仙子应着默默走进大殿,她是不是太冲动了,她是不是暴露了?!贵为公主的花仙儿怎么可能不认识字?!
“二嫂,你们怎么才来?!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轩辕彻迎上来,小声的抱怨,抓着花仙子的手在席位上坐下,全然不顾轩辕玉杀人的目光。
花仙子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野在遥和冉似锦的影子,或许他们还没有到吧,花仙子正正身子,她讨厌这样的宴会。
随着噪杂的声音,零落的脚步,抬眼,野在遥和冉似锦来了,在皇上右下方的位子上坐定。
今天的野在遥一身白衣,天神一般英俊非凡,给人一种莫名的神往。冉似锦还是一身的紫缎,紫色的眸子在华丽的紫缎的衬托下,妖娆邪魅。
感觉他们的目光探视过来,花仙子赶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轩辕帝和皇后终于驾临了,宴会开始了。
觥筹交错,丝竹燕尔,花仙子有些烦躁头晕,她心里默念宴会早点结束。
“听闻瑞王妃端庄贤良,才华横溢,特别是抚琴奏曲已是出神入化,不知是否有幸听上一曲?!”
正闷头想事的花仙子,忽闻瑞王妃几个字,猛然拉回思绪,抬头搜寻发声源。
轩辕玉警惕的望着野在遥,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无论怎样许以阻拦都无济于事,千方百计说服他们放弃了和亲的对象,却在最后关节出了岔子。
“是啊,不知瑞王妃可否赏光?!”冉似锦随声附和,他实在想瞧一瞧这个传闻中的奇女子,据说“围宁城救玉梳”的妙策就是她想出的。
野在遥目光咄咄逼人,紧盯轩辕玉身畔低着脑袋的小女人,给人非常熟悉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自己一统天下的第一步,一招“围宁城救玉梳”让自己满盘皆输。
轩辕帝和轩辕彻担忧的望着轩辕玉,心领神会的点头,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如果瑞王妃拒绝演奏,可能局面会尴尬,甚至会传出轩辕国怠慢盟国的丑闻,是轩辕国怡笑天下。
花仙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如果自己拒绝,就会立轩辕国于尴尬的境地,影响结盟,甚至树敌。
花仙子抬眼,顾盼生姿,直视野在遥和冉似锦,眸子里的淡定从容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位。
野在遥讶然,冉似锦亦是,原来是她,原来她就是瑞王妃,是了,能够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气势磅礴的话也就只有她了,是了,能够直视自己的紫眸镇定自若的也只有她了。二人各怀心思,眼中流露出失望和不甘。
“既然二位如此有雅兴,仙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仙子盈盈一笑,倾国倾城,惊艳大殿,虽然不施粉黛,在一群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中犹若池中清莲又如空谷幽兰,清新优雅。
花仙子轻移莲步,步步生莲花,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行云流水,漫步至给舞姬准备的古筝前,广袖长抛,裙摆画出好看的弧线,轻盈落座,双手拂筝,指如削葱根,皓如明月光,信手低捻,一曲《高山流水》自指尖缓缓流出,这是死党婷儿最喜欢的,她曾经为她弹过无数遍。
一曲罢,余音绕梁,大殿久久无声,寂静如夜,一片唏嘘,仿佛夜色里的虫鸣。
花仙子悄悄快步退至轩辕玉身边,手心尽是汗,紧紧握住轩辕玉的大手,不知道锋芒毕露究竟是福是祸?!
“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冉似锦一瞬不瞬的盯着花仙子,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小细节,今天的她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大气,与那日在有凤来仪简直判若两人。
“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野在遥由衷的赞叹,一曲沧海一声笑已令他刮目相看,今日又闻她一曲更是由衷折服。
“不知此曲唤作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