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我,知不知道?最近我听说霍家有意向拿下城区的那块地皮,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如果他愿意带上我们,那……”姜夏气笑了,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以为霍昂是傻子吗?他会让人随随便便进他的书房?”姜飞鹏冷笑:“你以为我费尽心思把你送进霍家是为了什么?”姜夏垂下眼帘,为了钱呗,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行了,你平日找机会跟霍昂多套套近乎,别跟个废人一样丝毫用处都没有。”饶是姜夏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听到这句话时,心头难免会失落难过,她忽然问:“姜飞鹏,我真的是你女儿吗?”电话那头一顿,随即响起怒斥声:“姜夏你什么意思?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到头来反问老子?养你跟养一头白眼狼有什么区别?”姜夏翻了个白眼,正巧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说:“有人来了,我挂了。”脚步声逐渐靠近,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霍淮揪着浴袍下摆缩在门边,面容对着她的方向,好像在等着什么。姜夏眨眼:“小淮,你这么快就把头发洗完了?”“嗯嗯。”霍淮点头。就算没看见他的眼睛,姜夏都能感觉到霍淮全身上下透露出的等候与期待,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大金毛。姜夏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她把面前的抽屉合上,转身走到衣橱前,随手扒拉出一件款式简单的衬衫,当着霍淮的面,肩膀一耸,就把外面那件打湿了的恤脱了。她里面穿了件水红色的运动内衣,是可以外穿的款式,所以她也没得当着人面换衣服有什么不自在。——直到她感觉到一束炽热的视线流连在身上,姜夏回头看了眼,霍淮仍乖乖地靠在门边,一副耐心等候的样子。姜夏忍下心底的怪异,迅速将衣服穿好,然后拉着霍淮的手让他坐下,自己找了个电吹风过来。她站在霍淮的身后,手指穿过湿漉漉的发根,让热风呼呼地吹着。霍淮的发质很好,摸着很柔顺,姜夏给他吹了快八分钟,等头发干得都差不多了才停手。“好了,小淮快去睡觉吧。”姜夏抱起干净衣服就往浴室走。“我要等、等姐姐一起睡觉。”姜夏回头,看着霍淮端正地坐在床边,直直地朝她望过来,绯红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有些不安。想到因为她随口说的一句话,霍淮能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睡一下午。姜夏这次并没有让他失望,她盈盈一笑:“好,姐姐洗完澡就过来。”浴室光线明亮,面积宽敞,空气中还漂浮着好闻的橙花香的味道,姜夏冲了个简单的淋浴,裹上睡袍就出去了。霍淮坐在床头的位置,安静地趴在膝上,一动不动望着浴室的方向,姜夏一转身就对上了他的视线。“姐姐,来。”霍淮拍拍身侧的床。直到躺在床上时,姜夏还觉得眼前一切都很奇妙,房间是陌生的,身边的人是陌生的,就连她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生疏。姜夏躺下后,霍淮也哼唧哼唧朝着她的方向躺下了。两人躺下没多久,姜夏就昏昏欲睡,今早四点多起床化妆洗漱,又紧张忙碌了一天,她早就累了。睡意正浓时,一团热乎乎的躯干往她身旁挪了挪,她使劲撑开眼皮,慢吞吞地说:“小淮,快睡。”一条手臂沉沉搭上她的腰,霍淮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这个姿势占有欲十足,姜夏轻轻挣了下,没挣开。好在霍淮的怀抱很温暖,靠着让人觉得很踏实,于是也就随他去了。等姜夏沉入梦乡,霍淮总算能全神贯注地凝视身前这个女人。她皮肤白净,红唇小而精致,鼻翼随着呼吸轻微起伏,面颊红润,右侧眉尾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这张脸算不得有多祸国殃民,但好像偏偏长在他审美点上。过往生意场上见过的那些妖艳清纯款,竟然都不如眼前这张脸耐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九点,床头柜上的闹钟忽然发出细微的哒哒声。霍淮收起视线,放轻动作翻身下床,然后在床底摸出一瓶助眠香薰,熟练地倒进床边堆满水晶石的盒子里。浅淡的香味无声扩散,姜夏似乎睡得更安稳了些。十点整。夜宴灯火通明。燕朔轻
车熟路地推开一扇房间,落地窗边的人影看见他,拉长声音打趣:“洞房花烛之夜,新郎官竟抛下新娘出来喝花酒,真是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左尧每次看见他都要嘴贱几句,燕朔都快要习惯了,他单手解开大衣扣,把外套递给一旁的侍应生,脸色并不好看,他走到左尧身旁坐下:“有消息了?”“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左尧把搁在茶几上的长腿收起来,神色正经了些,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递过来:“距离有点远,一千多公里呢,阿姨也挺会跑,难怪每次咱们都找不到人。”燕朔抬手摁了摁眉心,“人派出去了吗?”“当然,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下面的人跟我反应,在调查的时候,暗中一直有股势力在阻挠他们。”闻言,燕朔的眼神更沉了几分。“找你还有件事,”左尧咬着烟蒂,含糊不清地说:“上个月葛老头的地下赌场不是被人弄了么,有人故意往咱们身上泼脏水,你最近几天注意着点,别让人给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