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吃惊。
其实黑崖山这种小战争根本就引起不了他的注意,只不过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地势很有特点,值得他这个以打仗起家的侯爷注意,这才让人特意关注了一下。
“大哥的儿子死了?”五戒和尚瞬间睁开眼睛,“是谁干的?”
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的爆发出来,大大的佛衣都撑得鼓鼓囊囊。
家丁摊了摊手:“据说是被百姓用火烧死的,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死得很惨…”
五戒和尚又是一阵愤怒,硕大的拳头捏得嘎嘣嘎嘣的响。
看见青衫男子只是吃惊的哦了一声之后就又继续割麦子,五戒和尚面色激动的说道:“听说南域军中有个小将会使狂刀十八式,他会不会是六弟的后人?侯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吗?”
“当年我就说过了,以后不会再管朝廷的事情,我也没要求你们跟我一样消沉,乔云天的事情始终还是我对不起他,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何苦还这么放心不下。”
青衫男子平静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落寞,好像这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
“听说姜鸿在南域出现了,还收了张猛的儿子张冲为弟子,将他一身的武艺倾囊相授,咱们武北军八煞,如今到底还剩下几人?”
五戒和尚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对于威武侯的堕落和消沉他总是没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他总是试图唤醒冯春心里的斗志。
他知道,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在冯春心里,他至今都还没有走出去这个坎。
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肩上扛了一把方天画戟,一路踩着满地的麦子,愤怒的迈着两根粗壮的腿朝这边走来。
看见五戒和尚的时候,他声如闷雷的说道:“四弟,我要去南域给我政儿报仇,你去是不去?”
他说到这里,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青衫男子,仿佛早就知道他不会关心他们的死活一样。
五戒和尚为难的看着冯春:“侯爷,您真的要寒了兄弟们的心了吗?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错,咱们没有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恶毒的女人,六弟和咱们割袍断义,可是临死之前不都已经原谅您了吗?
六弟的信,原谅你的信,侯爷,就算我求你了,我们大家都很需要你。
现在大哥的儿子又遭人毒手,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八个人一个个的都死在敌人的刀下吗?当年那个人人闻风丧胆,那个运筹帷之中,决胜生千里之外,那个就连皇上都要看你颜色的侯爷到底哪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奇人
“强夺家产,鸠占鹊巢,私自注销婚契,谁给了她这个胆子,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道了?”
伴随着吕梦楼声泪俱下的控诉,刘文成好像听见了人世间最令人发指的冤案。
他瞪着旁边战战兢兢的莫智达说道:“没想到宁州在莫大人的治理之下尽然是这般暗无天日,日月无光,百姓有冤无处伸,有理没地方说了?”
莫智达大呼冤枉,还好在这个事情当中他并没有捞好处,也没有使手段帮助过任何人,正所谓人正不怕影子斜,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多有耳闻,憋了憋喉咙正要说话。
不料,这个时候刘文成又愤怒的说道:“回到宁州就把那个乔月给本太子抓起来,这个案子孤要亲自审理,还她一个公道。”
邢老站在刘文成身边,不动声色的戳了一下太子的背脊,这个吕梦楼是个什么货色,他作为宁州的老人,可是清楚得很,要说冤枉,其实乔月比她还冤,没想到这会儿恶人尽然先来告状来了。
作为太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态,确实有些有些草率了,他作为太子的老师,自然是应该提醒一下,不过出于尊重,也不好当面打断太子的话,说他的不是。
吕梦楼大喜,心里一阵得意,没想到事情尽然会这么顺利,一时间更是把乔月一嫁进叶家来之后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不是都被她数落一通。反正其中她总是受害者,冤枉得六月飞雪的样子。
直到吕梦楼说完,冯保等人让她安心回宁州等候,将吕梦楼送出了楼船之后,刘文成才把邢老的提醒回过味来:“邢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是?看来刚才学生有些偏执了。”
邢老满意的点一点头,微微躬身:“这个事情老朽也是略知一二罢了,不知殿下对她口中的儿媳可有所了解?”
“哦?”刘文成一脸好奇,“莫不是这个女子有什么奇特之处,能让邢师都对她如此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