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前席落座后,不少人都注意到坐在一起的二人,谈论间,也知晓二人是废物世子和天之娇女,不过没多少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还疑惑徐鸣怎么与何望晴坐到了一起。
有些人还羡慕徐鸣的狗屎运,以为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落座。
看到的人越多,谈论声也就越多,嘈杂的环境,也让这些人没有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
“那是徐鸣?多少年没见他了,这种场合也敢来啊?”
“兄台,什么内幕,细说。”
“这小子虽然是安平王府的世子,但没有实权,安平王府认不认都是两说,还是个废物,天生不能感知玄气,也就和武者无缘了。”
“原来如此,要是我肯定是躲起来了,怎么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还有脸跟何望晴坐在一起,一个是青州百年来最耀眼的天才,一个是青州最废物的世子,这对比。。。”
说话的这人是个大嗓门,不过话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正想回以更凌厉的目光震慑时,却发现看过来的人赫然是何望晴。
一下子蔫了下去,不敢言语了。
徐鸣听见了这些人的谈论,也注意到何望晴警告的目光,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看吧,人人都看出我们不适合了。”
这么多年,废物世子的名声他早就听了无数遍,心底已经麻木。
这也是为何近些年他从未出席任何世家场合的缘故,他一出现,这些人就好像苍蝇一样,甩都甩不掉。
“是吗?那谁适合呢?”何望晴面无表情地问。
徐鸣愣了片刻,没有回应,等到人差不多坐满了,看向这边的目光越来越多,让他如坐针毡,思虑了一下,还是小声道:“要不我还是换个地方吧?”
何望晴笑了一声,“你怕什么?还是很失望,离那个位置不够近?”
她扬了扬头,指向迟彩诗所坐的主位。
“你。。。”徐鸣本来想说她有病,但还是忍住了,转过头不说话。
他发现每次与何望晴对话,总会被扯到奇怪的地方,最终导致他无语。
也许这就是他和仙女的差距吧。
没想到他不说话,何望晴倒是主动开口:“那个香囊从哪里找出来的?”
徐鸣心说这是莲园不知道从哪里弄的香囊,自己怎么会知道,不知道何望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随口一答:“不知道,忘了。”
一句话,让何望晴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忘了?”
“不过一个香囊而已。”徐鸣看在眼里,喃喃道:“大不了改天也送你一个。”
反正杨老那边的珍藏不少,再给何望晴配一个绰绰有余。
然而何望晴瞪着他,没有接这句话。
在她心中,那是成亲时的嫁妆,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鸳鸯,被徐鸣如此轻易地送给别人。
还是徐鸣以前爱慕的迟彩诗。
若不是这个场合特殊,恐怕她真要暴走了。
对她来说,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香囊,那是他们成婚的见证。
何望晴皱眉瞪着首席上,抓着礼盒的迟彩诗,寻思着待会出手抢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开口,迟彩诗应该不会拒绝,再不济用强的话,迟彩诗也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还不明白什么地方有问题的徐鸣,盯着何望晴的神色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看见此刻正在给迟彩诗送上礼品,谈笑风生的陆子玉。
结合此刻何望晴发青的脸色,觊觎的目光,他忽然笑了笑:“喂,你如今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和我成婚的决定?”
“。。。?”何望晴扪心自问哪来的后悔,反问道:“难道后悔的不该是你?”
徐鸣挠了挠头,要说后悔他可不敢,当初若不是何望晴坚持成婚,让他与何家扯上了关系,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两说。
就算何望晴后悔,甚至否认这段关系,可他不行。
因为何望晴当时有更好的人选,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