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雨停了,谁在我的梦里哭了。
我不明了,我不明了,天上的人啊都在笑……
她曾经以为她和袁幸,会一辈子不分开,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她是那样那样的依恋他。袁幸是把温暖的弦,梵音是刺伤她自尊的剑,她最后还是自作自受的徒手握紧了那锋利的刀刃,最后她不禁流了鲜血,还将那刀刃刺进了袁幸的心里……
多么讽刺啊,多么可笑啊……
她背着那可怜的行囊,捧着她的心去找梵音。
“从这里跳下去,把你的灵魂给我。”他牵着她的手,好似当年温柔。
“为何?”她依旧傻得天真,还在问着为何。
“因为你爱我呀……”他笑出声来,冷漠的看着她:“跳入这个悬崖,没有来世,你肯是不肯?”
她也笑,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凄然的看着他:“我跳!”
这跳与不跳有何干系,她的心痛的早就不想再跳动了。那来世要着又如何?再待这一把情字刀割上一块儿?
些许慌,些许忧,她心里除了这点儿些许,好似真的一干二净了。就那么轻轻一跃,真好!
 ;。。。 ; ; 当她在信纸上写出这两句话,她在桌边傻笑了半天,山药在门外都听见了,吓得问芍药:“潋姝怎么了?”
芍药比她还疑惑,摇着头说不知,得去问问王爷。正说着,那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惊得芍药连拍了几下胸口。
“快,将这封信送到国师府上。”她脸上的红霞未退,一双眼睛波光淋漓,把芍药都看呆了,傻愣了半天才记得接住信,走了半路,又忍不住回头打量她,心里一边叹气一边嘀咕。
她很多天都连做一个梦,梵音给她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上面画了一朵娇艳的桃花。她等了又等,等到有一天,梵音忽然摸着她的发说:“潋姝啊……潋姝……我真是逃不掉了呀。”他说的那样深情,让她的心快要跳出心口,她彻底的忘掉了回信的事情。
可现在,那封她等到日月星辰都转变的回信终于放在了她的桌上,可上面却写着她看不懂的话,不再见,勿念!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真的不懂,就算将脑袋砸开她也不能想明白,哭着去找袁幸,她都快将那几个字捏碎,袁幸一眼不发,就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
“我还有你……袁幸,袁幸……还好……”这是她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句话,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才安下心来。
春雨下了整晚,半夜一个响雷将她从梦中惊醒,闪电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忽然提起裙角飞快的跑了出去,小房里的芍药听到了动静,急匆匆的把山药给推了起来。
那雨点打在身上像一根根银针扎进她的皮肤,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雨夜里,她好像一只绝望的小兽向前奔跑。
她用力的拍打着国师府的大门,用嘶哑的嗓音不停的喊:“梵音!梵音!快开门呀梵音!我是潋姝呀!我是潋姝!梵音!你开开门啊,梵音……”
国师府安静的如同一座坟墓,没有犬叫,没有人声,安静的让她绝望。
也不知喊了多久,站了多久,她木然的跌坐在那冰冷的青石板上。等到袁幸找到她时,她还睁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紧闭的大门。
袁幸流下泪来,他责问她:“你说过,你还有我……潋姝……你是要将我抛弃吗?”
她不说话,两行清泪流出,用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说:“我不明白……”她死也不能明白,这就像是一场忽如其来的噩梦,她想要清醒,却越来越痛。
“我明日带你进宫,你当面问他,好不好?”袁幸抱着她冰冷的身子承诺:“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我们先回家,我们先回家好吗?”
那绝望的双眸终于有了亮光,她颤抖着抱住袁幸:“真的吗?我明日真能见到他?”
依旧是那初次见面的红高墙,长长的走道几乎看不到尽头,她按捺着扑上去的**看着那铺满图腾的轿子一下一下发着“叮咚”的铃铛声。
终于,她看见了一夜骤变的那个人,可他的眉眼那样冷漠,就算她如此凄凉,也不再看她一眼。
她真想问问他:“你怎么狠得下心!”可所有的话都像是一根刺哽在了她的喉头。等到那轿子与她擦身而过,她这才惊醒,猛得转身挡在轿子面前,大声道:“梵音!”
“梵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 ; “潋姝……潋姝啊……”那俊秀的面容慢慢褪去狠戾,雪色的睫毛一根根的变成墨色般的黑,他的笑容像是一汪清泉,乌黑的双眸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淡淡的幽光,答答艰难的张了张嘴,喊道:“梵音……”
那乌黑的瞳孔眯起,好看的唇形缓缓勾起,他得意道:“你看,这到底是谁?”
她猛然惊醒,用力的推开隗面,怒道:“你不说他!就算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