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功的方法怎么了?有何为难之处吗?”
君逸凡说话少有如此吞吞吐吐,搞得一向冷静自持的柳影也不禁急躁起来。
“雪天蚕不比寻常毒物,其毒血胶固于皇上的经络百脉之中,非外力所能化解,除非能把纯阴真气和纯寒精血注入皇上体内,由内而外,由下而上,调和阴阳,固本培源,令寒毒相生相克,方可完全化解。”
“精……精血?你……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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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影听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清瞿俊美的脸庞顿时一片嫣红,结结巴巴道:“就是必须……必须让夜孤飞……与皇上共……共结连理?”
“嗯!”君逸凡点了点头,浓眉深锁,俊颜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正是让我感到为难之处,这种事情,本该由皇上亲自决定,可惜皇上一直昏迷不醒。”
“要救皇上,非得如此么?没有别的法子了?”柳影心如乱麻,拧手来回踱步,忽然一拍后脑勺,失声道:“啊我明白了——难怪慕狄霏幽死活都要嫁给皇上了,原来他们……他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呵呵你终于也猜到了么?”君逸凡露出一个不似笑的苦笑,“要救皇上只能这么做了,而且事不宜迟,否则,一旦蚕毒侵入皇上的心肺,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君逸凡拍拍柳影的肩膀助他镇定心神,把别的男人送上凌珑的床,这种尴尬的事情真是谁也接受不了,可是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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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昏帐,临时布置起来的新房虽然简陋,却也不失温馨的感觉。
替凌珑吸毒的男人们都已经被赶至门外,营帐内,只剩君逸凡、柳影和夜孤飞三人对面而坐,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默。
为了验证处子之身,夜孤飞当着两人的面褪去上衣拆开绷带,一颗鲜艳欲滴的守宫砂点缀在横七竖八的伤痕之中,使他白皙而瘦销的雄健体魄,硬生生地附著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残忍”的美丽。
“你身上的伤很重,真的不要紧么?”
眼看夜渐深沉,君逸凡终于打破静寂,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格外黯哑。
“皇家的灵丹妙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么?我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夜孤飞轻轻扯了扯唇角,充满个性的酷美俊容没有一丝情绪,冷傲而孤僻的气质表露无遗。
“我替你把过脉,你脉象凌乱,勉强施功,不会有危险么?”
皇上不会有危险的,至于我……”夜孤飞避开君逸凡探究的眸光,淡淡道: “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把我送回南洲的长岭山安葬吧,那里是我的故乡。”
君逸凡动容道:“如果你死了,皇上会伤心的,所以……请你务必保重自己。”
“你认为皇上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夜孤飞冷冷地扫了君逸凡一眼,自嘲的笑靥,如暗夜旋律般遥远而又凄迷,“我这条贱命跟皇上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你们不必再犹豫了!”
“难得你视死如归,可是事关重大,我也不得不罗嗦几句。”小心使得万年船,柳影隐忍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插口道:“凤天国的律法想必你也知道的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们也不知道皇上醒来以后,会不会娶你。”
夜孤飞冷漠如冰的脸色微微一变,毫无温度的清寒语调,透着不为人知的忧郁和苦涩,“这些我都晓得,放心吧,后果我会自负,不会要皇上为难的……”
“啊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担心……”
柳影急切地想解释什么,夜孤飞不耐烦地指着门口冷冷道:“良宵苦短,你们再罗嗦就天亮了,请吧!”
柳影与君逸凡互望一眼,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慢吞吞走出了营帐。
夜孤飞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才缓缓转身,走到凌珑面前。
凌珑神智依然不清醒,苍白如雪的容颜毒气氤氲,脸上表情很是痛苦,显然在睡梦中也受着折磨。
“楚儿……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不能让你死,就算要为此付出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夜孤飞附耳低语,转身脱靴褪去长裤,然后掀开被褥,将凌珑赤裸的身子纳入怀中——
好冷!
肌肤相贴,那几乎要把人冻毙了的噬骨奇寒钻心入肺,夜孤飞咬牙忍着颤抖,气沉丹田,强自运起护体神功,过了一会,凌珑僵硬冰冷的身躯开始有了些暖意,夜孤飞心中暗喜,急忙屈膝顶开凌珑双腿,凭着男性原始的本能,将已经逐渐抬头的欲望根源,深深送入凌珑体内……
虽然这样的鱼水交欢与唱独角戏无异,但陷入昏迷中的凌珑还是发出了一声娇弱的嘤咛,随着动作的加剧,又断断续续地吞吐着无意识的喘息,产生一种相互纠缠的错觉……
夜孤飞浑身都哆嗦起来,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迅速高升的,无法控制的欲望,这种带着滚烫热力的澎湃激|情,是他以前从来没体验过也无法想像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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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在男女交合所带来的极度欢愉之中,在越来越强烈的顶撞中爆发出心中冰封多年的刻骨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