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听到这话,端盆的手都快抖成鸡爪疯了。
很快又转移到嘴上,“奴……奴婢,可……可不敢……”
“行了,知道了。”御倾倾小手一挥,“下去吧!我再和柔妹妹说会儿话。”
刘嬷嬷一听又没事了,也忘了是哪边的人,鸡爪疯瞬间痊愈,激动地跑出去了。
御倾倾指着刘嬷嬷背影,“看到没,往后姐姐若是做了出格行为而无意间得罪了妹妹,千万不要怪姐姐,有此刁奴伺候着,身不由己啊!”
御柔儿在回府的路上还听春兰说起过送眼线的事。
当时还夸春兰聪明,现下想赏春兰一大耳光。
御柔儿没停留多久,就带着夏兰出了院,遇见移香时,主仆俩各白了她一眼。
移香立马回来看自家小姐状况。
御倾倾把盖着的手镯展示给移香看,“今日战果,此为御柔儿奉上。”
移香注意力却转到旁边一堆埋汰玩意儿上,“那些也是吗?”
御倾倾掏出手帕反手一卷,将它们尽数收起放到了移香手上,“算是吧!成色太差了,摆在梳妆台上影响我欣赏其他宝贝,你拿去处置了吧!”
移香包好揣进袖口,“谢谢小姐,奴婢等会儿就将它们当了换些银子,西街新开了家胭脂铺,奴婢到时给小姐也带回来几盒。”
“随你。”
御倾倾眼皮跳了跳,又想起一件事,“再带一个锦盒,晚上我有用。”
移香没多问就出去办事去了。
晚间。
御相在偏厅设了席面,佳肴美馔、酒水点心摆满了桌。
御倾倾被请在了上座,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心安理得坐着。
尤氏和御柔儿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气极了。
御相视线扫了一圈,在边角处停下,“我们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趁着这会儿,我宣布一件喜事。”
“老爷,是什么喜事?”
尤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穿着粉红嫁衣的女子正坐着盈盈浅笑。
“秋兰?”尤氏后知后觉,追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她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落座?”
转眼,她坐不住站了起来,指着那叫秋兰的女子骂道:“秋兰,我瞧你是狐媚子劲儿又犯了,忘了我是怎么在妓馆门前救的你吧!还不把嫁衣脱了滚出去跪着谢罪!”
“老爷——”
秋兰不仅没动,还副娇弱的模样,“您要替妾身做主,大夫人不在的这几日,妾身在床上伺候得您可满意了,您这才纳了妾身。您快与夫人说说,等下她又要发落妾身了,妾身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