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修幽暗的寒眸有暗流在涌动,身子往旁倾斜,御倾倾的头顺势倒在他肩上。
烈云齐心下一惊,忙道歉,“怪我怪我,早知五弟妹不胜酒力就该拦着了。”
“来人,快去拿醒酒汤。”烈云吉吩咐完看向烈云齐,“我也是刚知道。”
“你先坐下,挡着五弟妹看表演了。”烈云吉又提醒。
烈云齐立马回到了座位。
御倾倾手还握着烈云修的手,握久了不知是冷麻了还是习惯了,竟然不觉得冰了,再没心思看表演了。
一会儿,醒酒汤拿过来了,御倾倾想借着酒劲把那次没能问出口的疑惑消除了。
“王爷,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但你听了不许生气。”御倾倾的口气带着命令的意味,而她又没意识到。
烈云修未答,寒眸更幽深了。
御倾倾开口:“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这话深深刺到了站在烈云修后面的连珂,他探身去听,同时替御倾倾捏了把汗。
他家王爷总不至于打王妃板子吧!
烈云修仍未答,另一只手取过醒酒汤,直接递到了她唇边,“醒了便知道了。”
御倾倾就着喝下,脑子是清醒了许多。
烈云修说得对,醒来确实知道了。
连珂还在后面疑惑不解,暗想:答案到底是什么?
一舞毕。
周婳儿和御柔儿自信满满地跪下,同声:“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已表演完。”
御嫣目光跟着烈云琰从烈云修和御倾倾身上抽回,“这就完了?好快!”
周婳儿以为是她舞姿太惊艳了,“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女的表演让人回味无穷,喟叹时间太短。”
御柔儿弹奏时没周婳儿那么专心,时不时就要往御倾倾那边看,当看到御倾倾靠在烈云修的肩上时,气得差点把琴弦拗断。
她娘说得对,御倾倾就是个狐媚子,长得那么丑还能使用障眼法迷惑男人。
可恶!太可恶了!
御柔儿拳头紧攥。
御嫣被周婳儿的自信道德绑架着,竟不知如何接话了。
御倾倾看出来了,随意瞄了眼周围,目光落在了各自桌前都插着的梅花枝上,随即站起,边往中间走边说:“两位美人表演得太好了,我十分喜欢。”
走一半退回去果断地将梅花枝从瓶中拔出,又走了前去。
御倾倾将梅花枝分成两束,一束递给周婳儿,另一束递给御柔儿。
两人都没有接。
“赏束花确实寒酸了。”御倾倾转身对着御嫣施了一礼,“皇后娘娘,婳儿和她的侍女表演极佳,不如赏她们一颗东海明珠吧!”
御嫣讶然:“一颗?”
“是。”
烈云琰帮御嫣打开装东海明珠的盒子,拿出一颗给了身边的公公,公公把明珠小心翼翼地递给御倾倾。
御倾倾接过,朝周婳说:“婳儿是吧!你跳得真好,这颗珠子是赏你的。”
周婳儿微愣,还是没经得住诱惑,“谢晋王妃。”
御倾倾再走到御柔儿面前,惋惜地摇头,“你弹得也不错,可惜你是个小小侍女,身份上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御倾倾从花束抽出几枝插在了御柔儿发间,笑道:“瞧瞧,这人比花娇多了。”
御柔儿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怕御倾倾急了把她身份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