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修的手在御倾倾背上仔细抚挲着,力道轻柔。
御倾倾感觉痒痒的,却难以拒绝。
一会儿,他停下动作,嘴角微弯,“倾倾,好些了吗?”
“好……好些了……”她的声音变得略微沙哑夹杂着不顺畅,而手不自觉抱得更紧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停在了御倾倾住的院外。
移香和铃铛双双打着哈欠开门,见是自家小姐的马车,瞬间不困了。
“小姐。”两个人齐声喊着就奔到了马车前,完全忽略掉了连珂。
御倾倾撩起帘子,“我和王爷一起回来的。”
移香偏过头往里看,只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脸忽的通红,拉着铃铛让到一边。
铃铛不解还要上前,却见御倾倾被烈云修抱着下了车。
连珂呆若木鸡,连手里紧握的马鞭也掉了,心想:两天两抱,他家王爷就这么宠?
铃铛脸跟着一红,直到前面的人影快消失了才和移香一道跟了上。
她们跨过门槛就习惯性把门拴上了。
连珂反应过来再去推门怎么也推不开了,敲了几声没人应,再敲依然无人应。
最终,他将马车赶到一角,靠在车框思考起了人生。
屋内,御倾倾拍了拍烈云修肩上的雪花,人还没从怀里出来。
移香悄悄进来又点了几根蜡烛,周围一片大亮。
御倾倾余光瞄见移香走了才开口:“王爷,入夜了,我帮你扎针吧!”
“不急。”烈云修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拂到耳后,“身上不疼了再说。”
“不疼了。”她强调:“真的不疼了。”
御倾倾紧接又说:“王爷,我算了一下,今天是第二针,每日扎一次,七十九天后你就彻底摆脱极疼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小破院,以后咱们就住一起了。”
“好。”烈云修寒眸划过束光。
御倾倾从怀里出来,掏出银针,“我要开始了。”
这次,烈云修主动挽起了裤腿。
她非常认真地施针,不容一丝走神。
一个时辰后,御倾倾问:“和昨天感觉一样吗?”
烈云修点头,“嗯。”
御倾倾拿起针陷入沉思。
也许是针的问题,如果用龙骨针,说不定扎了后便无一丝痛感,连续九九八十一天就彻底消除了极疼。
“王爷先忍忍,我会想办法,这个月内,我定会解决。”
夜色越来越深。
御倾倾困意来了,走到一桌子旁,随手将下面摆着的几个圆凳拉出来排成一排,“今晚我就睡在这里,王爷睡榻上。”
她转身坐下,又凉又硬。
烈云修也走了过来,挨着她坐下,“我睡这里。”
“那怎么行?你是全天下百姓最敬爱的晋王殿下,不能受苦。又中了毒,体弱不能受凉。”
烈云修听到“体弱”二字,眼里划过一丝火光。
他握住御倾倾的双肩,将她放坐到腿上。
御倾倾惊慌地看着他,直到被抱起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