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嫣听到如此难听的话,多看了秋兰几眼。
秋兰仿佛能感觉到,连忙解释:“贱妇从前是做过一些苟且之事,但自跟着大夫人进了相府便老实做人,本分做事,再无越矩。”
“你倒是诚实,不像某些人心里藏着龌龊心思,嘴上更是不饶人。”
尤氏哪能听不出是在讽刺她,火气噌噌噌的直往上冒,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愤愤地咬着银牙。
好一会儿,她才移了移脚从秋兰面前让开,而秋兰却不动。
御嫣又道:“诚实归诚实,不代表你的错就没了,该领的罚还是要领。”
尤氏附和:“做错了事就该被罚,人都是贱皮子,有时不尝些苦头,还真以为能永远无法无天!”
说着转头朝秋兰翻了个白眼,催促:“还不快滚,小心皇后娘娘待会儿发了火打你板子。”
秋兰惧了,连爬带滚到了角落。
尤氏嘴角不觉上扬。
很快,她的那丝小得意就僵在了脸上。
御嫣先替自己澄清,“本宫没那么暴躁,分得清孰是孰非。同样的,本宫也非常心善,惩罚向来挑最轻的。”
再是回到刚才的话,“尤氏,你既觉得秋兰会脏了相府名声,为何早年还会带她入府?”
尤氏低垂着头,眼珠子乱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春兰见她束手无策的模样,膝盖悄悄移近低声提示:“夫人,你就咬定她原是个丫鬟,掀不起多少风浪,多多强调她白眼狼行为也好把自己摘出去。”
尤氏听了眼珠子停下了,赶紧辩解:“皇后娘娘,臣妇也是被骗了,秋兰原先根本走不到人前,更别提会损坏相府名声了。”
边说边抬起袖子挡着半张脸,假装拭泪,“谁会想到她竟趁臣妇不在,私下勾引老爷,还想骑到臣妇头上去。”
尤氏越说越大声,几近嚎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红芷看愣了,俯身凑到御嫣耳边,“娘娘,大夫人太假了,奴婢都听不下去了。”
御嫣同听不下去,微咳了咳,“秋兰是你带进府的,她今日有过,你作为前主子理应跟着受罚才是。”
这让尤氏脸上一下子变幻了三种表情,“娘娘要怎么罚臣妇?”
御嫣扶了扶额又放下,“秋兰装扮不符合身份,你作为前主子没有提醒,过不比她小,就把外衣和首饰都脱了摘了谢罪。”
“啊?”尤氏惊呼。
春兰吓得狂磕头,“万万不可,我们夫人是正室,这天底下哪有正室因妾室的错误而受罚的?”
红芷在御嫣的示意下回她:“既是正室,那就有教导妾室的责任,妾室有错,正室难辞其咎。”
春兰还想说什么时,御嫣显然没耐性了。
“谁敢求情就和尤氏一起脱了外衣和首饰,跪到相府门口反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