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余光瞥见,发现是同心结。
紧接着,就听烈云修说:“摊子就只有这对在月老庙祈过福,戴上会永结同心。”
他语气里的冷掩去了七八分,然恰是这种,竟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她在想:这是自虐心作祟吗?
御倾倾并非直女,却猛然开口,比直女还直女,“可是我们都有一对了,用不着买那么多,要不王爷拿去退了?”
又紧急想起烈云修刚被围堵,补充:“还是我去退。”
烈云修手再一次顿住了,他想不通御倾倾为何此时此刻还在生气,难道是他语气不够温和?
他完全掩去语气里的冷,声音轻又柔,再度道:“可以换着戴。”
语毕,御倾倾腰间一震,同心结被挂了上,和之前那条交错在一起。
这下,她没退的想法了,话锋一转问:“王爷,也是一两银子吗?”
“不是。”
她转过头,盯着他那张俊脸,脑中全是临近年节,物价横飞,他被坑了。
燕北的物价比诸国都要高,尤其是京都,不少人拿着少的可怜的月俸,却不得不承载着高消费。
龙骨针就让她见识到了,整整一万两啊!
留息丸就更不用说,贵的没天理。
提及这里,御倾倾疑惑了,那个卑鄙老头不是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吗?怎么过得那样落魄?
这其中绝对不简单,她势必要搞清楚。
烈云修见她再没说话,如实道:“因上回买过,这回是半价。”
“半价……”
御倾倾念了念,放下了心,随口说了句,“只要王爷不被坑就好。”
“不会,有倾倾在。”烈云修转过了脸。
她慌忙地收回眼,头转了回来,又想到这个行为会不会被认为还在生气,便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学着刚才那些女子在手中折了朵花。
本来要递过去,却鬼使神差地扔到了他肩上。
花从烈云修肩上滑下的瞬间,他迅速接住了,嘴角勾了勾,“我眼里只能看到倾倾的花。”
御倾倾被说的小脸一红,没来由地又移到了角落,脸大半都往里靠。
这导致她本来想说“王爷,我没有生气”而不自觉说成了,“王爷,以后不许给那么多人看,只能我看。”
“好。”
回到相府。
刘嬷嬷就在大门口候着,见着御倾倾人就急道:“我的姑奶奶啊!您可总算回来了,快和奴婢去大厅见老爷。”
而后,她又朝着烈云修躬身道:“参见晋王殿下,请您随奴婢去正厅,老爷等您好久了。”
“要……去吗?”御倾倾看向烈云修。
烈云修反问,“倾倾想去吗?”
“我不想去。”
烈云修并未看刘嬷嬷,声音倨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