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连问:“是不是我没来前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将要发生?”
烈云修没正面回,只道:“宴会甚是无趣。”
“我来了,不就有趣了吗?”
她没多想,“我陪着王爷,总不会让王爷再有无聊感觉了吧?”
他眸光忽闪了下,稍顿:“不会。”
“那便好!”她冲他轻轻一笑。
他的顾虑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尖如拨乱了的弦,毫无章法地跳动着。
这时,御嫣再次试探道:“小妹,真的是你吗?”
“是,是我,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御倾倾回。
御嫣颇为激动,唇刚张,贵妃就先一步惊呼:“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美?你脸上的黑疤哪里去了?”
御倾倾抬手摸摸脸,眼含笑意,“自然是被我治好了。”
“治……治好了?怎么可能?你肯定是使用了什么巫术?不然……”
“够了。”烈云琰坐正。
御嫣嘴里反复两个字,“真好,真好。”
平南王妃在确定是御倾倾后,满面喜色,朝着御嫣道:“这御相家的二姑娘和皇后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倾国倾城。”
平南王紧跟着说:“御相好福气,女儿是一个赛一个。”
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御相还是第一次被平南王夸,喜得脸上堆起了褶子,又要强装,“哪里哪里,都是女儿们自己争气。”
其他官员被带动,包括在冬宴不给御倾倾好脸的奉尚书也加入了拍马队伍。
命妇和贵女们也不甘示弱,将想到的词都说了一遍,即使口不对心。
周婳儿心里承认了,嘴上还要跟御柔儿一起酸。
但,当听到御柔儿偷偷咒御倾倾死后,悄悄闭嘴了。
御倾倾从进来至今都站着,有点子乏,不禁往烈云修身旁靠了靠,“王爷,我想坐着。”
“好。”他看了眼烈云琰。
烈云琰立即道:“五弟、弟妹,快落座!”
“等一下。”烈云炀忽然出声,迫使夸赞声中止。
同时,往旁伸出了手,烈云齐便扶着他站起。
众目睽睽下,烈云炀脸上的傲色愈来愈深,“本王没记错的话,晋王妃被封了天下第一才女,可不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什么才艺都还未见着,有什么可夸的?”
“与其顶着一个虚名,不如就在此或弹个小曲儿,或跳个艳舞。比不上本王府里的乐娘和舞姬了,努力博得本王和在场诸位一笑也是可以的。到时本王勉强称一句才女,也算她风光了。”
一番话落地,气氛变得诡异极了。
御倾倾及时拉住烈云修的胳膊,悄声提醒:“王爷,他不是羞辱我,是在羞辱自己,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烈云修火气还在,胳膊微颤。
御倾倾又朝他轻轻一笑,将火浇了个全灭。
御倾倾目光转到烈云炀身上,眸子里无半点气,反而带着疑惑,“大黄,你的主子平王呢?这么重要的宴会,他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