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让进。二小姐以后来国公府,国公府上下都会在门口迎接。”岑姑立即说。
“也包括程国公?”御倾倾抬眸看向岑姑。
岑姑眼神闪避了下,再没发言。
她瞬间明白意思了,“也就是说除了程国公,国公府上下都欢迎我。”
“父亲心里是欢迎你的。”程夕苒出声。
御倾倾觉得有点子可笑,视线转到了程夕苒脸上,定在了她眼上蒙着的白绫处,回道:“你们程国公府真是与众不同,程国公心里欢迎,面上却不欢迎。其他人面上欢迎,心里却不欢迎。”
“加起来不就是面上和心里都不欢迎我,那我为何要自找虐?相府这么大还容不下我吗?非得去国公府找罪受?”
“不是这样的。”
岑姑见误会了,连忙解释,“程国公府上下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欢迎二小姐您。”
御倾倾还是那句,“也包括程国公?”
岑姑仍旧没敢答话。
程夕苒沉静了会儿开了口:“父亲平日不苟言笑,对府里每个人都是一脸厉色,绝对不是针对你。”
“我讨厌一脸厉色,我既不欠他钱,又不受他管教,他凭什么摆脸色给我看。”
御倾倾直说:“要想让我进国公府,必须得先把程国公挪出去,待我出来时再放进去。”
“这?”岑姑发难。
“很难吗?”
“不难,只要表妹愿意为我医治眼睛。”程夕苒想先答应,想着御倾倾只是嘴上说说,真到了国公府是不会那样做的,太失礼数了。
然而,御倾倾是认真的。
她转身拿来笔墨纸砚,将笔递给岑姑,“光承诺不行,得写下来按个手印。程小姐眼睛看不见,你就代劳吧!但手印必得是程小姐的。”
这一行为让两人始料未及,心下慌了慌。
岑姑直接在程夕苒耳旁悄声说:“小姐,御大夫医术高超,若是能治好您的眼睛,国公爷心里的结自然就解开了,也不讨厌二小姐了。二小姐看起来并不想踏足国公府,应下来不会有事。”
程夕苒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重见光明的心只增不减。
她讨厌男人,可也不能因此就反复折磨自己,太不值得了。
如今就只有御倾倾可能医好她的眼睛。
“好,我答应。”
御倾倾见岑姑欲动笔,又补充道:“只写上我进国公府时程国公必须得出去,多余的就不要写了。”
这导致岑姑的手猛颤了下,疑惑地抬头看御倾倾。
御倾倾淡淡地说:“这只是入门条件,你们不想写我也不会逼迫,我手头正好有事,就送客了。”
“岑姑,写吧!”程夕苒命令。
不一会儿,岑姑便放下了笔,程夕苒急速将手指咬了口子,按了手印,转交给御倾倾。
御倾倾拿起扫了扫就放下了。
“还有什么?”程夕苒问。
“别着急,容我想想。”
岑姑试探道:“二小姐,得多久?”
“少则七八个月,多则七八年。”
程夕苒觉得被耍了,凭着感觉手就往御倾倾面前的承诺书上抓。
御倾倾迅速拿起它,卷入了袖口,“别激动,我刚是随便说说。真实情况其实是少则七八天,多则七八月。”
“那就七八天,再多我等不了。”程夕苒急色爬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