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宫图?”
“你连在一起念念。”
嬷嬷照做,很快就明白了,却回答:“没有。”
“那你有什么?不会就一张嘴吧?”御倾倾觉得被当面教这种事真的需要足够厚的脸皮才能不红透,而她脸皮一向很薄,又那么“单纯”,听不得的。
“是有书,不过全是文字晦涩难懂,少有人会看。”嬷嬷想了想说:“王妃若想要书不想听奴婢口述,倒也行。”
“别行了,快给我拿书!”御倾倾催促。
嬷嬷愣住,“……是。”
御倾倾抓紧时间,在嬷嬷回去取书时来到了内院的亭子里。
连珂一见她就将怀里抱着的小箱子打开展示,里面放着两大串钥匙。
“这又是开哪个宝箱的?”她随手拿起一串。
“不是开宝箱的,是开王府库房和账房的。”连珂快答。
“真大方!真好!”她将另一串也拿起。
移香和铃铛都看得眼里亮晶晶的,异口同声:“好真的心!”
这时,连珂从袖里掏出一个信封给御倾倾,“王妃,还有这个,是王爷给您的情书。”
“情书?”三人惊得话语叠到一起。
御倾倾见信封上确实写着“情书”二字,心想:让你一个平时说不了几句话的人给我写情书,是难为你了。但如果写得好,写到我心坎里去,我以后就允许你少说多做。
然,她在大家的好奇心下打开,发现就几个字,屈指可数,即:此处可写上倾倾对我的意见。
空白宣纸有二十一张,比字都多。
御倾倾顿时觉得此时无字胜有字,高,实在是高。
明明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偏偏要她给他提意见?
她哪能有什么意见?哪舍得有什么意见?
话是这样说,御倾倾人就火速回房间寻笔墨纸砚了。
一会儿,移香看着她写完的第一条念:“抱我太紧了。”
铃铛跟着她写完的第二条念:“喂我太饱了。”
连珂没好意思念她写完的第三条,只盯着‘宠我太狠了’的字眼说:“王妃,这是可以写上去的吗?”
“都说让提,当然要写,我就这三个意见,已经绞尽脑汁、搜索枯肠、挖空心思了。”
铃铛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喂是喂饭吗?”
移香脸猛红,拉过铃铛,“不该问的不要瞎问,小姐会很难为情。”
“吃个饭有什么难为情?而且我的确在王府的每顿都吃得巨撑。”御倾倾淡然解释。
连珂也误会了,立刻就把已想歪的宠自行扳正过来,“王爷是过于对您无微不至了,有点狠!”
御倾倾将宣纸放回信封交给连珂:“不早了,快将它拿回给你家王爷看吧!”
“对,王爷还在等着。”连珂自语。
他走后,移香和铃铛一人凑到御倾倾一只耳朵旁。
移香先开口:“要是王爷改了,不再抱您,又饿着您怎么办?”
铃铛随其后:“小姐放心,以后王爷对您照顾不周的地方,奴婢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