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伤我差点就忘了。”
“不会疼吗?”
“这……”
烈云吉摸了摸胸口,“其实隐隐的还真有些疼。”
程夕苒忽瞥见了他手上的伤口,急问:“殿下受刑了?”
他伸手看了看,答道:“有刑也没人敢让我受,倒是我在这里闲得发慌,刚来就和栅栏较量上了,结果还输了。”
“我可以陪殿下说话。”
“好啊!”
“殿下可否先将金疮药拿出来,我帮你上药。”
烈云吉嘴角抽了抽,笑意颇深,“再不被你发现,伤口就要愈合了。”
程夕苒咬了咬唇,“殿下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掏出金疮药给她,“那就听你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在他伤口上,再拿出收在袖间的丝帕缠好。
烈云吉一直盯着丝帕,“我先借用,待出了狱再洗干净还给你。”
程夕苒点点头,这才想起了他的方帕,便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
这条帕子被叠的整整齐齐。
她将方帕放到他手上,“殿下的帕子我已经洗干净了,这就还给殿下。”
烈云吉一眼就瞧见了方帕上绣的竹,好奇地展开它,发现竹旁小小一行字:竹君,气度不凡,明月入怀。
“竹……君?”
“还有一句来不及绣上去。”
“是什么?”
程夕苒徐徐回:“刚毅不屈。”
烈云吉顿理解了,“所以,我是竹君。”
“我相信殿下即使身陷囹圄,也不言放弃,能够勇往直前。”
“很少有人能这么相信我。”
他手指在竹上抚了抚,看向她,“我还不知你芳名。”
“夕苒。”
“用苒字作名的女子都温婉美丽。”
“殿下认识很多名字带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