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邹娘端了壶酒进来。
“三位大爷久等了,快喝杯酒暖暖身。”
她握着酒壶的耳柄,连倒三杯,中指再轻轻往柄内侧一拨,又倒了一杯。
御倾倾一直盯着酒壶看,发现了猫腻,“我要你最后倒的那杯。”
邹娘微怔,“都是一样的。”
“那怎能一样?前三杯喝了会倒,而这杯却不会。”
“您说笑了,都是从一个壶里倒出去的,是同一种酒。”
“你把前三杯都喝了我就相信你。”
邹娘一脸为难,“……您不喝,我哪能喝啊!”
御倾倾给烈云吉使了个眼色,烈云吉会意,但心中有些小纠结。
他答应过程夕苒伤好之前不饮酒的。
烈云修用拐杖在桌下敲了敲他的脚,他便深呼一口气,拿起最后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饮完手就放到了胸口上,默念:罪过,罪过。
御倾倾摇了摇折扇,“喝了,该你了。”
邹娘望着酒杯眸光闪烁不定,“……这……这酒凉了,我拿去热热。”
“无所谓,你把凉酒喝了,剩下的再拿去热给我们。”
“我……我喝不了凉酒。”
烈云修掏出银票,冰冷的语气,“喝了才有钱拿。”
烈云吉问:“现下还能不能喝?”
邹娘看到银票眼睛直冒金光,点头如捣蒜,“能喝。”
她伸手拿酒壶,御倾倾抢先一步,“倒在酒杯里的还没喝,这就喝上壶里的了?别忘了壶里的酒是给我们的。”
“您要酒,寻芳馆多的是,我立刻让人给您上满桌,您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我还就只想喝这壶。”
邹娘没疯,再爱钱也不会为了钱喝毒酒。
有命拿都没命花。
“我身体突然不太舒服,钱我就不要了,几位大爷请回吧!改日你们再来光顾寻芳馆我定亲自接待。”
烈云修将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放,“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