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世人眼中邋遢无比的小乞儿,而他则是出身富贵,晁新首富白家的长子嫡孙——白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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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闺秀之学,养母骤逝(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三章 闺秀之学,养母骤逝(上) 傍晚,芙香照着花扶柳嘱咐的说辞,一字不改的告诉了宛碧罗。。
宛碧罗这几日手气颇好,坐庄赢庄,坐闲赢闲,心情自然不错。听了芙香的话,她也没多想,点点头随口敷衍了两句便入了自己的屋子。
这土地庙边上的土屋两人住了也有三、四年了。她再小一些的时候,宛碧罗总是带着她在晁新周边的庄子上东躲西藏的,没个安身之处。等她大了些后,两人便在东市扎下了根。
起先她不明白,为何明明晁新城就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宛碧罗却偏偏要住在这里不肯走。后来她懂了……可越是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她就越发觉得心寒难忍。
第七日,刚过晌午,芙香正晒着刚洗的衣物,远远的就看见春痕轻巧的越过熙攘的人群朝她走来。
春痕的年纪同花扶柳相仿,姿态举止也颇为相似。只是再怎么像,她的身上总是少了一股花扶柳那与生俱来的媚态,看着就略显单薄了。
“春痕姑姑。”芙香将沾满水渍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诺诺的喊了一声以后便低下了头。
“姑娘日后是要跟着夫人的,这般卑躬屈膝的,夫人定会不高兴的。”春痕拉过她被溪水浸泡的发红发胀的小手叹气道,“姑娘家,手是顶重要的,以后定要仔细保护了。用午膳了吗?”
芙香尴尬的摇摇头,一个上午她光顾着干宛碧罗叮嘱下来的活儿,一忙忙过了正午,早就忘记午膳这一茬了。
“是了,三餐不正也不成。”春痕笑着摸了摸芙香有些散乱的桃花鬏儿,“家里都交代好了?”
“嗯。”芙香点点头。
“那姑娘这就随我走吧,一会路上我给你买些点心垫垫饥。”说完,春痕温柔的牵起芙香的手,稳稳的迈开了步子。芙香心头一暖,紧紧的跟在她的身侧。
记忆中,从未有年长的妇人如此对过她。这感觉,仿佛是一种久违了的爱,母亲般的爱,令她如获至宝,满心感激。
两人出了东市便上了一辆轻便的马车,春痕依言给她买了些桂花酥,然后就起程了。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随着车头挂着的铜铃清脆作响,马车也缓缓而停。
“我们到了。”春痕先下了马车,随后将芙香抱了下来。
芙香一站稳便抬头看去,精致的别院小府,粉墙黛瓦,秀气逼人。门上挂匾,通体墨黑,挥金而书“素锦苑”三个大字。而花扶柳正如之前所见一样的装扮,黑衣黑裙,面纱遮容,站在院前等她。
“姑姑。”芙香不敢耽搁,连忙上前行了礼。
“随我来。”花扶柳话不多,点点头便转身进了别院。
素锦苑不大,却胜在清雅别致。正中间一座架在荷花池上的凌空水榭结构巧妙,令人叹为观止。园内多种花,如今迎春和腊梅开的正盛,玉兰花也冒着花骨朵,入鼻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我在西厢房给你备了一间屋子,往后要是晚了便歇在我这里,你娘那里我会让春痕去打点好的。”花扶柳一边走一边说。
“谢谢姑姑。”
“等下回,我找个成衣铺子的师傅来给你做衣裳,你可有什么喜欢的颜色?”
“全凭姑姑做主。”
“罢了,那就我做主吧。”花扶柳将芙香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架古琴。琴身为柳木之色,琴弦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似有似乎的华光。
芙香一愣,本是垂在两侧的小手下意识的又藏到了身后。
“怎么,不愿意学琴?”可花扶柳眼尖,只一个转身就瞧见了芙香那拙笨的举动。
芙香使劲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怕手脏了,脏了姑姑的琴。”
只听“啪”的一声,花扶柳一掌重重打在了琴身上,琴弦颤抖,发出“瑟瑟”的声音。“从今时今日起,你且记住,你再不是棚户长大的叶湘甯,更不是侯府遗珠,你便只是芙香,为自己生,为自己活。”花扶柳声音不大,却阵地有声,字字铿锵,“摒弃了那些可有可无的尊严和颜面,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从头学起。你若觉得我只是想让你学花街柳巷那些不入眼的雕虫把戏,那你现在大可以转身回家,我不拦你。我要做,就要让你成为晁新第一,艳冠群芳,你记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有成为了人上人,你才能把从前那些不甘和屈辱通通碾碎了踩在脚底下!”
花扶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芙香的心头。
她深知跟着花扶柳是一条捷径,却也明白这条捷径也并不好走。花扶柳当年能轰动帝都,名冠天下,言行举止并非是一朝一夕成就的。如今她要走花扶柳的路,那这日日埋头苦练定是少不了的。
“姑姑容我洗了手,我即刻就来。”芙香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湿着一双稚嫩的小手又跑了进来,展开一个童真的笑容道,“姑姑,我们开始吧。”
她从不通音律,前世就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是一概沾不上边的,如今从头学来难免生涩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