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兔子,太子不会喊我梵香的。〃
宫湮陌又指出了她另一个漏洞。
风凌烟打了一个哈哈:〃太子哥哥原本就怀疑你真名是梵香,他这么叫你也不奇怪啊。〃
她看上去也就是随便一说,一双明澈双眸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宫湮陌神色不变,瞧了她一眼:〃这个名字还不是你给我起的?现在你又怀疑什么?〃
风凌烟一窒。
她只是隐隐觉得太子当时的态度有些问题,所以现在情不自禁试探一下。
见宫湮陌如此,她倒不好意思说别的了。
她抿了抿嘴唇,看着宫湮陌,表情有些认真:〃梵香,你说,这世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当时太子哥哥的态度好奇怪。他好像知道另外一个梵香。。。。。。〃
宫湮陌眸光一闪,叹了口气:〃你何不问问你的太子哥哥?〃
风凌烟垂眸:〃我一直没时间问他。你四海行医,知不知道呢?〃
宫湮陌淡淡地道:〃我真正四海行医也就是五年,这五年中没碰到过叫梵香的病人。〃
试探
他语气很自然,很淡定。
心中却叹了口气。
这秘密他现在决不能说,要不然筹划了十多年的事情只怕立即就泡汤了。
好在他这样的回答很滑头。
他确实没碰到过叫梵香的病人,他这样回答也不算是骗她。
风凌烟摇了摇头,暗恨自己这多疑的毛病又犯了。
他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折磨,自己再怀疑他就大大不该了。
她笑了一笑,瞧了宫湮陌一眼,道:〃你不知道就算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早就见他手腕上犹自鲜血淋漓,心中一痛。
自身上拿出备好的上佳金疮药,为他敷上。
〃你好歹也是大夫,怎么眼睁睁地让这伤烂成这个样子?〃
风凌烟小心翼翼地为他敷好药膏,嘴里忍不住抱怨。
宫湮陌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风凌烟说完也觉得自己这抱怨有点无厘头。
宫湮陌双手完全固定在枷锁上,双脚上又是几十斤重的铁链。
怎么可能自己治疗?
她越看那枷锁越有气,忍不住道:〃已经把你关进这里面了,他们怎么还给你带着这个劳什子?我唤你把这个东西给你打开!〃
她正要去喊狱卒进来,宫湮陌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袍一角:〃小兔子,且慢!〃
他这一动不要紧,枷锁上的钢钉忽然缩了进去,转瞬又弹了出来。
噗噗几声重新扎进他的手腕中。。。。。。
试探
风凌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这。。。。。。这钢钉是活动的?〃
宫湮陌微微苦笑:〃是啊,这里面是个机关,我的手腕不能用力,稍一用力,就会触动这钢钉机关。。。。。。〃
他的手腕上血肉模糊,显然被扎了不是一次两次。
风凌烟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怒气勃发:〃这刑具太变态了!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为什么拦我不让我喊人给你弄开?我现在是太子的装扮,他们不会不听的。〃
宫湮陌瞧着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傻丫头,这枷锁的钥匙就在太子那里,你去向他们要,岂不是泄了自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