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洇不说话。
“明晚?”
宋洇闭上了眼睛,妥协,摸到了男人的后脑勺,“你求我。”
傅晏连迟疑都没有,清冷吐字:“求你。”干脆得很。
混蛋。
宋洇的气息中含着轻笑,按下他,让傅晏靠得更近,帮助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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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洇便带着傅晏飞去沿海城市。
一月的广府不似京城寒冷,穿一件简单的长袖开衫便可出门。
夏秘书帮着订了一间沿海别墅,海风湿热,宋洇靠着窗看海,想起来要跟孟晚枝说一声,她来给爸爸扫墓了。
“给谁?你爸爸吗?”孟晚枝反应了好久,都没能理解。
“洇洇,你为什么要给爸爸扫墓呢?他不是好好的吗?我昨天还跟他聊天了,你这孩子,居然扫墓,扫什么墓,不是咒你爸爸吗?”
急促的话语虽然一如既往温柔,却带上了训责。
宋洇静静听,不远处深蓝色的海水洋面平静朗润,深沉仿若酝酿风暴,灰色的天空笼罩,仿若一片宽阔的阴影,飞鸟在盘旋。
她被孟晚枝骂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换了个问法:“那妈妈,如果你很久没见爸爸,你要怎么去见他?”
“我们不会分别很久呀。”
宋洇纠正:“我说如果。”
孟晚枝“唔”了一声,在电话那头语调温柔:“要给他准备玫瑰花和望远镜,还要给他准备绚烂的笑容。”
宋洇诧异:“为什么呀?”
孟晚枝语气好了些,解释:“玫瑰花和望远镜代表我和清予的爱情,而见他,自然要开开心心。”
宋洇不确定:“爸爸会高兴吗?”
“肯定会呀,你爸爸在外人面前我不知道,但在我面前很容易满足的,有望远镜就够了,有玫瑰花更好。”
宋洇捧着脸,突然就心里发软。
宋洇回答:“知道了。”
知道去祭悼宋清予该带什么。
护士小姐在旁边催促说要去看医生,孟晚枝说了好几声“抱歉”,解释:“这是我女儿的电话,我们关系很好的,我要多跟她讲讲话。”
护士小姐发牢骚:“孟女士,也不是我想,是医生不等人呐。”
孟晚枝没有办法,又跟宋洇说“抱歉”。
笨拙的,像是个孩子。
后来,母亲成了懵懂的模样,而宋洇才像是那个管孩子的家长。
她突然有感而发,问:“妈妈,如果有一天爸爸离开了你,你会接受不了吗?”
电话那头没有迟疑。
“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