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继续说:“没伤到骨头吧,先进屋看看有没有磕到哪儿。”
孙姨面带微笑,拿起石墩子上的篮子把她领进屋。
徐宴湛正在看电视,头顶吹着风扇,农村没有条件安空调。
他在自己屋里关着门,风扇的杂音加上电视声音他未听到外面的动静。
孙姨掀开席帘,阿楠跟着她进去。
阿楠的眼睛忍不住的打量起来,这堂屋看起来真亮堂真干净啊,刷得极好的白漆,墙上还有时兴的画报,还挂着一个欧式闹钟。
红木的家具摆成一排,中间是长方形的桌子,两边是低式沉木沙发。
孙姨把篮子放在桌子,“我去叫小湛,你坐着等着。”
阿楠点点头等徐姨从她面前走过,她赶紧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扭着头屁股拍了好几下灰还是没好意思坐到沙发上。
孙姨走到小湛的门口抬起胳膊扣了扣门,“小湛,你朋友来了。”
徐宴湛百无聊赖的换电视频道,听到声音他赶紧关掉电视声音,听到孙姨的话,他无精打采的瞳孔微亮了起来,她来了?
他起身把遥控器扔在床上,:“好,孙姨。我来了。”
他起身抬起长腿往客厅走去,打开房门的瞬间就看到她站在灯光下,两只手迭在一起垂在小腹下方。
恬静灵动的样子,两只眼睛好奇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整个屋子,直到目光转向他,在看到他的一瞬瞳孔变大闪过一丝惊讶。
徐宴湛的嘴角扯了一点弧度,阿楠把目光看向他的领子不再和他对视,“我是来拿种子的。”
徐宴湛迈着修长的腿向她靠近,在离她一米的距离站定,“我知道。”,“种子在储物间,我去拿。”
孙姨把桌子上的篮子打开,“姑娘,你饿不饿啊?我刚做好的馒头,待会带几个吧。”
阿楠的目光看向那一篮子的馒头,是白面的,她嘴巴分泌出口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馒头。
阿楠露出善良明媚的笑容,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不用的嘞孙姨,我不饿,谢谢你。”
她笑起来卧蚕更加明显,招人喜欢的不行,孙姨也跟着笑,“没事,你拿几个吧。”
说着拿了几个馒头递到阿楠手里,阿楠手里被塞了三个劲道柔软的白面馒头,她微微用力,好软肯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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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散发出来的麦香味刺激着阿楠的味蕾,想起爷爷的话她咽了下口水把硬塞给她的馒头递回去,“孙姨,我不能拿的嘞,我已经收过钱了”。
两个人推搡着徐宴湛进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两斤的苞米种子。
他走得更近了,把种子放在阿楠脚下,“拿着吧,孙姨做饭很好吃。”
阿楠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晃神,把馒头放在篮子上,“我已经收了钱的,这些不能拿。”
徐宴湛拿起她刚才放好的馒头,又从里面拿了两个,他的手掌很大看起来应该有17厘米,一只手拿四五个馒头不成问题。
长手伸直在阿楠面前,阿楠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办。
徐宴湛生硬地说:“大半夜让你帮我干活有些抱歉,你拿着吧。”
听到他的话阿楠才慢吞吞的接过,一个手拿不下的她只能用衣角兜住。
孙姨见状拿了块干净的方巾给她包住,阿楠愣了一下,漂亮的脸露出温和的笑容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