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看此场景,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被砸了那么多次,他是不是应该时刻都待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才好?
像是没看到他的小动作,王太后磨了磨后槽牙,冷声道:“继续。”
“其次,越是这种没有定数的题目,越容易让考生挥。心中有民自然看到民,心中有官自然看到官,心中有才之人看到的自然是才……这难道不是很好?”
王太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眼睛了,她真真实实的翻了个大白眼送给柴绍,呵笑道:“不觉得。”
“他们只会一脸懵逼的举手打扰巡场考官,说自己考卷出了问题。”
柴绍微微一笑:“母后,相信朕,不会的。”
对于柴绍这番言论,王太后真想嗤之以鼻,天真,太天真了。
他这么做不但无法选拨出真正的人才,反而可能会给一些擅长投机取巧的考生很大的可乘之机。
她拧眉思索了片刻,问道:“你一定要如此?”
柴绍点点头:“儿臣毕竟没什么经验,也曾试着出了几套题,但是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这是儿臣暂时想到最妥帖的试题,它一开始就能判定出那些考生思维比较敏捷,而哪些考生比较愚钝。”
官场之上,可以愚钝,但却不能太愚钝,面对着千变万化处处人精的地方,太愚钝的人只能沦为他人的踏脚石却不自知。
柴绍从来不会选择这种人。
他所偏爱的全都是那种思维敏捷能力突出的人,或许他们有自己的私心,又或许他们有自己的所图,但只要在可控范围内,这一切都无伤大雅。
这是他的用人之道。
王太后最终拍板道:“如此,就按照你说的你做,只这次科考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这一切都将由你负责。”
“自然。”
王太后不耐烦看到他,摆摆手让他离开,柴绍却拱手表示:“儿臣会传达命令给白先伦,解除这次的封城命令。”
“这几日,让母后忧虑了,儿臣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王太后额角微微一跳。
“你不应该向哀家赔不是,而应该向整个盛京的百姓赔不是,这几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但没有抓到任何可疑的人,反而将盛京百姓打搅的鸡犬不宁。”
“儿臣知错了。”
柴绍再次弓腰,非常虔诚的表达歉意。
王太后挑挑眉,道:“你知道错了便好,作为一国之君,以后再不可如此任性,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
顿了顿她老生常谈道:“这几****也辛苦了,秀秀煲汤最是拿手,让她做好了晚上给你送过去。”
柴绍:“……”
“朕不爱喝汤,还是让她多多孝敬母后吧。”
柴绍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对于王秀秀那个瘦骨嶙嶙毫无美感的女人,最关键还是心肠非常恶毒的女人,朕真是分分钟都不想看到。
或许应该想个办法,让母后没心思将王秀秀推给朕。
“母后,如果儿臣没猜错,柴祎应该被您转移到了宫外吧?您准备如何处置他?”
柴祎,若柴绍不提起,王太后忙的都要把这个人忘记了。
“过段时间再说。“王太后如是回答道。
柴绍微微点头。
“虽说藩王无召不可入京,但无论如何,他到底是父皇的孩子,还请母后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恕他这一次。”
这是柴绍真正的想法。
虽他有几次真的想杀了柴祎,但经过萧惠群身体突然变好之后,柴绍总觉得这其中必定要蹊跷,或许让柴祎留着会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现在京中还有一个柴洵。
柴绍眸光微凝,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